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个世界终究是一个整体的世界没有人能够避免可能发生的危机。
看着周围那些平凡的农民,杜安菱觉得,像他们那样过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也并不是什么差事。
毕竟天下大势与他们无关,只需要关注自己的庄稼种的好不好就可以了,像这样的生活,虽说少了许多意趣,却也多了一份安定。
不过,一个人要是明白了,再假装自己不知道,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杜安菱就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也时不时会警觉——所谓知道的越多,人就越害怕,说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杜安菱苦涩,在江边往田里张望,她越来越羡慕那些农人的生活。
可以说,这是她想过,却又过不了的一种生活。
就在这时候,国都里有一件大事正在发生。
科举已经结束了,新选上来的人也已经有了去处——不论是依旧留在京城的那些新科进士,还是一些之前在别的地方因为落榜失意回归的举人,一个个都有了新的身份。
能进入翰林院的自然是最强的一批可在此之下也有些人到了国家的其他地方。
很多人已经上拉补缺的序列,等到某一地的县令或者其他的什么官出缺,就会补过去——这只是比较普通的一部分。
有些喝上官关系好的,或者是刚好有几个亲戚故旧身居要职的,可能已经补到了实缺。
有的往南,有的往北,有了去处的这一些人吃完最后的一餐饭,从京城到不同城门,奔赴全国各地。
与此同时,四处城门,还有附近几个渡口,又聚集了不少才子。
其中不少是给某人送行呢,看着远去的朋友,不知留下多少诗句。
从京城出发的这些人,有不少还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与那些已经在科举赛场上奋斗了二三十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失败,最终在四五十岁的年纪上才中举的那些“同年”,他们少了几分锤炼,多了一些意气——用某种话来说就是棱角还没有被磨圆。
可这种说法终究是有些偏颇的,实际上这些人才是真正怀揣梦想的一批人——有他们的努力,国事才有希望;其他人,哪怕是他们在官场经历了那么数十年的“熏陶”后,都会变了心。
从一个方向上说,是不思进取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甚至有些年轻人,想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