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李任来了,说是要宣布君上诏书。”
杜家家宰杜象来到杜绰面前躬身禀报。
世族家的家宰专责辅佐家主,是封地的最高官员。
杜绰吃了一惊,朝廷突然派郎官来杜地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联络其他各家筹备举兵的的事已经泄露了?但这些都做得很隐秘啊。
近来,杜绰不断地联络其他世族,并筹集反叛需要的粮草……
但这些并不容易着手,加上梁元又给出了三年限期,所以让他变得没有特别急迫,以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反叛准备。
杜绰想着反叛还没完成,对于朝廷还是得敷衍的,对于代表国君的郎官,他不得不予以尊重。
杜绰不耐烦地吩咐一声:“引他到客堂与我相见。
待杜绰来到客堂,郎官李任也到了门口。
李任带着数名军士昂首阔步走进杜家客堂。
李任先向杜绰行了一礼,随即到上位站定,对着下位躬身的杜绰,声音洪亮地宣达诏书:
“奉君命……杜枭悖逆,诋毁国君,违犯国法,已处车裂之刑……”
杜绰还没听完,脑袋已是嗡了几声。
他大为震撼,忍不住用着示威的口气大声道:“杜枭乃杜家功臣,朝廷也不顾念吗?”
想着自己不造反已是朝廷万幸了,这朝廷怎么敢向自己先动刀杀掉自己的心腹杜枭?就不怕自己立即起兵造反,或其他世族因为兔死狐悲而马上联合起来反抗吗?
李任当即义正辞严地高声反驳:“杜枭当众侮辱君上,形同叛逆,难道不该将他处以死罪吗?”
杜绰被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迟迟不接诏书。
李任不禁瞪着杜绰提醒道:“杜家主,还不接诏吗?莫非你是同情那逆贼杜枭?”
一旁的家宰杜象也在向他使眼色,杜绰这才惊醒过来。
想着如果拒接诏书,便是形同公开谋逆,但现在却还未做好准备。
杜绰决定忍受这哑巴亏,吃下嬴渠梁和公孙鞅塞给自己的这枚苦果。
在李任再次催促下,杜绰终是强忍怒火接下了诏书。
“另外君上和公孙大夫让我带话给你,梁大夫招募游民屯田之策如今很有成效,这些游民一边耕作,一边演习战阵,朝廷为此实力大增,你且好自为之吧!”
李任用带着轻蔑地口气对着杜绰说道。
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