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些功夫,也是个没有经历过杀阵的雏鸡。宿卫京师的天子六军中,尽是一些酒囊饭袋,大哥不必太小心。”
张括没有说话,眼睛死盯着这山下从他眼前经过的队伍,等这些人消失在远处,才擤了一把鼻涕说:“一路上扮作行商跟着他们,等过了阳关之后,此人就会落单,我们在大漠之中动手,把他的尸首沉在黄沙下面,这才叫死无对证。”
他们从山崖上面攀下来,回到山神庙中。两名小弟正坐在地上对着篝火烧烤猎物,把四只羊腿烤得熏黄发黑。
张括坐在他们对面,从三儿手中接过羊腿,伸手撕去上面没有剥干净的毛皮,望着火光悠闲地说道:
“我给大家伙儿讲个故事,每个人都要竖起耳朵仔细听。”
两个年轻人露出会心笑容,低声说:“老大又要讲故事了。”
光头沙金则眯起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张括可不管他们耐烦不耐烦,信口开了河:“大漠中曾经有个盗匪,名叫沙里飞,他是一头独狼,喜欢独自行动。有一天,他们盯上了举家迁往中原的西域胡商一家。这胡商家总共是……总共……”
阿五见老大迟迟诌不出来,主动说道:“六口人,一对夫妻,一个老人,一个孩童,还有两个仆人,三匹骆驼。”
“胡说,明明是只有一个仆人,五口人。”
“老大,你上次讲的时候,明明是六口人。”
“放屁,你不要捣乱!”
阿五懊恼地低下头来,张括继续讲故事:“沙里飞在大漠中对这一家五口下手,最先干掉了丈夫和老人,又杀掉了仆人,因见这胡商的妻子美貌,便生了觊觎占有之心,你们猜最后结果怎么样?”
三儿和阿五刚要点头,看到老大的神色微恼,又赶紧摇了摇头:“不知道。”
“对,不知道。”
张括满意地哼了一声说道:“沙里飞霸占胡商妻子的时候,被孩童从背后斩断了脖颈。”
他瞪大眼睛探过头来,郑重地对着三人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你可以藐视你的猎物,但你绝对不能够无视或轻视他们,不然到头来就是沙里飞的下场。”
光头沙金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突然摊开手埋怨:“你要做什么决定尽管说,不要每次都讲故事,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讲了很多遍,你们都没有领悟到慎重的含义。等我们跟着都护的队伍过了阳关,就雇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