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有点反常,他马上反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等你回来再说。”
有些事还是当面问比较好,不管怎样,他总归欠她一个解释。
“你不是为了夏菲打这通电话?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别让我急。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却也妥妥地打了他的脸。
是的,如今他们是夫妻了,就该坦诚相待,但他之前费尽心机骗了她。
“有件小事……”她暗暗凝神,吐气,思量再三还是问道,“我遇到仓小天了。仓小天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话音落下,听筒里顿时安静了。
显然,他没料到谎话竟这样被拆穿了。
“夏夕姐,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等把夏菲救出来,我再和你细说这件事,你别生气啊。”他低低地回答,声音有点慌,但他仍努力克制着。
“好。我等你回来。”
她挂了电话,望着路上的车流,心里顿时一片迷茫:景尧,你到底是谁?
另一头,景尧收起手机,捏了捏眉心,靠着后座扭了扭脖子。
谎话被揭穿,这个变数让他猝不及防,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和她坦白后她会盛怒,他们两人也有可能彻底决裂,他内心就生出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活了二十四年,夏夕是唯一能牵动他心神的人,她令他患得患失,总是惴惴不安。
此刻,景尧已经从夏家小院出来了。
就在一小时前,他在夏阿姨的遗物中找到她生前的一些照片,其中一张照片里,她脖子上戴着一枚暗红色的月牙玉。
他让小叮当查了一下,此玉名为“赤子之心”,是四十年前的英国宫廷之物,后被拍卖,一名伯爵将它拍下赠予爱人,如今市值一百万英镑,折合人民币九百万左右。
这样的首饰,就算在他们景家也是稀罕之物,怎么会在夏阿姨身上?他心中惊奇。
至于那封信,景尧没有马上去向阿姨的墓地将之挖出来,而是登上卓樾的云端—如果这封信真的很重要,也许他会拍下后保存。
最后,他果然在一个加密文件夹里找到了。可惜只有信封,没有内容,不过能找到信封也不错了,邮票上还有邮戳。
眼下,他没时间去追查玉和信的来路,让小叮当把这玉和信扫描下来就走了,准备回头再去细查这信到底藏了什么猫腻,然后就接到了夏夕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