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救火后的情形。这栋宅子挂在向敏名下,向敏过世后归卓樾继承。卓樾的户口是单独立户的,没有继承人,失踪多年户头没销,所以这里一直没动。如果卓樾的失踪真的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这栋废宅或许还有深入查看的必要,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调查。”陆悠然扔下手上的残砖,意味深长道。
景尧是何等聪明的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引蛇出洞?不错,但凡做了亏心事的人,都害怕留下把柄。所以他们才想把这里烧个干净,意图毁灭证据。”
陆悠然笑了笑,他正是这个意思:“对了,我问你一件事。”说罢,他走到茂盛的梧桐树下,望着北边那堆满野草的主楼废址。
当年,纵火犯不光往主楼倒了汽油,还开了燃气,爆炸加火烧,将这楼毁得彻底。火灭后,二楼基本夷为平地,除东楼还有一个平台,其他皆是塌的塌、垮的垮。
“说。”景尧跟过去,目带追思。
“凭你对卓樾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如何保存他认为很重要的资料?比如,有关他母亲死亡的资料,他会放在家里,还是外头?”说话间,陆悠然走上前,跳到东楼那还没塌掉的平台上。
“卓樾做事一向谨慎,重要的资料他通常会备双份,或是三份,然后再分三处放好,比如他很看重的某些照片就会这么处置。那天我给你看的照片,就是从他的云端下载的。”
景尧跟了过去,轻轻松松跳上平台,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烧了一半的维尼熊。那是他当年的物件,这维尼熊跟了他很多年,临别时他留给了卓樾,以做纪念。
“你知道卓樾的云端登录密码?”陆悠然问。
景尧:“我知道登录名,不知道密码。”
陆悠然:“明白了。”这是破解后下载的。
“哎,我说,你这些年打官司常胜不败,该不会是用了你那了不得的黑客技术吧?说,违法的事你做过没有?”陆悠然眯着眼打量他。
“陆队,没证据的事你可不能瞎说,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景尧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干过哪些不能摆上台面的事。
这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地带是灰色的,只要不触碰法律底线就好。
“对于你的说法,我表示怀疑。”陆悠然点燃一根烟,再次瞄了眼这个天才级别的法务工作者。
律师最会钻法律空子,最是刁钻难搞,此人更甚。
景尧不说话,只盯着没头的维尼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