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检查重新做了一遍。钱是景尧交的,等做完一整套下来,夏夕按着病床号去自助查询台查看,预交的三万已经扣掉了两万多……
医院果然是最好用的钞票粉碎机,它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把钱掏出来,再当着你的面撕个粉碎。
“现在结果出了吗?可以回家了吗?”老太太想要回家,年纪大了,不想在医院待着。
“姥姥,我们可能得多住几天,你大脑里有瘀血,需要吊水,要不然你眼睛会瞎……”基因穿刺检查得隔上几天才会出结果,她想让姥姥住下,先吊一吊水,看能不能把那块瘀血消掉点儿。
“是不是查出什么大毛病了?”姥姥一脸怀疑,嘴里咕哝道,“一般都是得了大毛病才会来沪市治,我们那边老区里有好几个来了沪市,结果都没回去。”
的确有这样一种说法:病重去沪市,有去必无回。一般人只会在当地治病,一旦治不好了才送沪市。所以,在某些老人眼里,去沪市看病不是好兆头。
“姥姥,您瞎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那就出院,如果只是吊盐水的话,让医生多开几瓶水或是开个方子,回县里去吊。沪市这地方什么都贵,花销太大了……”姥姥说来说去就是为了省钱。
“这样,夏夕,你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至于这几天要不要回去,我和姥姥谈谈……”景尧笑着看向夏夕,眨了眨眼,意思是说:相信我,我能搞得定。
夏夕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去了。
夏夕走后,景尧关上门锁,来到老太太身边时突然就跪下了,直把夏姥姥惊蒙了。
她忙把人扶住,嚷嚷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跪上了?快起来,快起来!”
“姥姥,有件事我和夏夕都没有和您回禀,其实我们已经领证了……”他开口就坦白了这件事,姥姥惊得直了眼,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领……领证?”
“对,我们领证了,我可以给您看结婚证。”景尧从外衣口袋里取出钱包,抽出结婚证递了上去。
夏姥姥接过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满是褶皱的脸上全是惊疑:“可你们……你们怎么会突然就结婚了?这简直在胡闹……夕夕和我说,你们之前根本就不认得……”
“姥姥,我们认得。”景尧捉住了姥姥粗糙的手,微微一笑,“只是您没认出我是谁……”
姥姥眨了眨浑浊的双眼,想了想,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而后惊讶地猜测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