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所以她能轻易揭过纪纤纤的坏,可他一直都冷,一直都在巩固着纪纤纤在她心里扎下的那根刺,如今又把表妹带到家里来,她的怨便难消。
魏曕看向窗外。
真想立刻把表妹嫁出去。
可表妹短时间又绝不可能走出被丈夫虐待的阴霾,去外面给她买座宅子,疏离之意又太明显。
如果母亲跟他们住在一起,还可以将表妹安排到母亲身边,省了她的麻烦,偏偏母亲又住在宫里。
窗外,鸟雀隐入树梢,夜幕也悄然降临。
殷蕙缝好最后一针,准备收工了,刚放下针线筐,魏曕忽然绕到她身后,试着替她捏起肩膀来。
殷蕙顿了顿,默许了。
“力道可还行?”魏曕低声问,与他相比,她身上哪里都显得单薄。
殷蕙:“可以再稍微重点。”
捏的太轻,没有什么效果。
魏曕就微微加重了力道。
坐在她后面,只能看到她精心挽起的如云发髻,看到一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的步摇,以及她雪白的脖颈肌肤。
淡淡的花露清香飘过来,魏曕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像以前每次久别后归来一般。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都不想招待表妹,更何况她这个表嫂,要照顾的还是一个在谣言中与他有情的表妹。
殷蕙淡淡道:“只怕我照顾得不周,无法让表妹宾至如归。”
魏曕:“你已经尽力了,其他的都随她去,心结归根要她自己解开。”
殷蕙嗯了声,又给他捏了会儿,才推开他的手道:“好了,早点睡吧。”
魏曕就看着她留下针线筐,穿好绣鞋去了内室。
魏曕跟了进去,见她坐到了梳妆台前,知道她有通发的习惯,魏曕便走过去,先她一步帮她取下珠钗步摇。
殷蕙从镜子里看他:“王爷如此反常,莫非还有什么嘱咐?”
魏曕回视她一眼,垂眸继续:“没有。”
殷蕙笑了笑:“没嘱咐,那有所求吗?”
魏曕干脆连看都不看了,只管忙着手里的事,结果因为第一次做这个,取一片镶嵌着珍珠粒的薄薄赤金发钿时,不小心拉扯到了她的头发。
殷蕙深深地吸了口气。
魏曕有几瞬间都没敢再动,后来见她没有赶他走开的意思,魏曕才低头靠近,看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