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林相示下。”
林伯南眼皮微垂,头也不抬的说道:“陛下虽让本相牵头,但主办的可是你刑部,审讯断案,是你刑部专长,怎么问起本相来了?”
姜思明苦笑一声:“本案毕竟牵连...”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牵连甄相,下官不知是否该...”
话音未落,林伯南出声打断:“姜尚书!”
姜思明再次弯腰低头:“下官在!”
林伯南盯着姜思明头上的官帽,语气严厉:“你我既承皇命,自当秉公办理,无论涉及到谁,当一视同仁!我大武朝依法治国,犯了什么罪,便受什么刑,这是你刑部立身之本!你任刑部尚书也有些年头了,还需要本相教你做事不成?”
姜思明心中一凛,低声应道:“下官明白了,这就回衙门办案,下官告辞。”
就在姜思明抬脚就要迈出门槛时,身后传来林伯南意味深长的声音:
“姜尚书,可不许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许放过一个坏人!凡事要将证据,你明白了吗?”
姜思明身形一顿,转身作揖:“下官明白。”
走出林相府邸,姜思明背后冷汗已将官服里的里衣浸透,他回头望了一眼门口悬挂的匾额,内心生畏,快步向刑部衙门走去。
甄德邦回家后,整个甄府闭门谢客,将络绎不绝的访客拒之门外,这其中有昔日的门生故吏,如今的下属同僚,更有怀着小心思,企图从这个朝堂有名的直心眼莽汉子身上挖到一些内幕消息的投机分子。
甄德邦就这样与外界断了往来。
陛下不准俺入狱,可以,俺自己画地为牢。
甄府这段时间气压非常低,所有家丁仆役说话做事都谨小慎微,生怕惹火上身。
甄蒙和储秀几次劝解,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就像武弘德想的那样,这夯货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连着几天夜里,他都在噩梦中惊醒,满身大汗,然后便死死咬着被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身边的储秀背对他,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心如刀绞,自己这个嫁了二十多年的夫君,胸怀抱负,心系苍生,当年自己正是为他的满腔抱负与赤子之心所倾倒,上演了一出惊掉所有人眼球的美婵娟倒追黑匹夫的戏码。二十多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她何曾见过这个当年意气风发的黑脸汉子这般模样,即便是甄老爷子过世,也不曾像如今这般痛不欲生。
她想紧紧抱住他,用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