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子,在战场上,我也多次麻烦你,让你不能专心破敌,呵呵…”
耶律休哥将脸转向她,连声咳嗽,萧绰忙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了顺气,耶律休哥这才平缓下來,慢慢说着话。
“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戎马疆场,一生不爱,一生不娶,沒曾想过,我也会爱上一个人。”
萧绰给他倒了一杯水,见他说的兴起,就放在一旁凉着,她瞥了瞥耶律休哥,笑道,“我大哥在遇上萧烟之前也是如此所想的…”
耶律休哥也是苦涩一笑,“可是啊,我从沒见过那么勇敢的女子,她为了她的爱人,她可以做任何事,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送一个初识的人回家,她敢披甲上战场,和我并肩作战,助我杀敌。我救过她,她也救过我,我多想死在战场上,永远留在那一片我们可以并肩的土地。可她让我娶了别人,我如她所愿啊…”
萧绰的双眼渐渐充盈了泪水,看不清楚耶律休哥的面庞。
而耶律休哥的双眼失去焦点,甚至涣散,他散去的力气竟然足以握住萧绰的手,他紧紧抓住沒有放开,并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还记得她一身红装,骑着骏马的模样,我多想和贤宁一样,唤她一声…燕…燕…”
萧绰的手上再沒有了束缚,耶律休哥枯黄的手重重摔落在床沿上,永远地离去了。
萧绰释然笑了,往事历历在目,她瞥了一眼书案上的那副画卷,又执起永远睡去的耶律休哥的手,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休哥啊,下辈子,一定不要再遇到燕燕了,太苦了…”
人的一生,总有遗憾,可耶律休哥,他终究是难以释怀的,因为爱了不该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