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萧绰笑着点点头后,他拱手一礼,便去找观音女。
观音女自是十分开心,蹦蹦跳跳地领着萧继先出门去了。
透过毡帐透明的小窗,大家都瞧得见外面。
巫师们摇着铃铛,手持弓箭,绕着喜隐所在的毡帐唱歌,怪声呼喊,毡帐里其他的人忙着往火塘里撒盐、拍地,里里外外响成一片,好生热闹。
而萧双双仍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独自一人坐在角落。
观音女带着皇子公主來到巫师们跟前,也拿着几个铃铛,装模作样地晃荡。
其他帐子里年岁相近的臣子家的孩子们也都欢呼而出,和观音女他们闹作一团。
这些孩子手牵着手,围着火堆,唱着歌,跳着舞,开心地不得了。
毡帐之中,耶律贤目光深深,感慨一笑,他举杯,众人随着举杯。
“朕为帝十载,诸位与朕携手走过,在此谢过。无论今后尊朕哪一位皇子为帝,望众位以皇后为尊,多多扶持。”
萧绰十分讶异,感觉耶律贤说这一番话,如同交代后事,可她不能当面驳斥,看着耶律贤一口饮下,她像是喉中堵了什么似的,红着眼饮下手中的酒。
众人起身,拜道,“为皇上效劳,臣之所幸。”
宋辽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除夕一过,耶律贤不眠不休,连连召开紧急会议,与大臣们商量该如何是好,眼见着人瘦了一圈。
萧绰十分心疼,为了让耶律贤能多休息,她代替耶律贤去和朝臣们部署军事防备,回來后再和耶律贤细细描述,把一切决策说清楚,并说出了她自己的见解。
每每听了萧绰的汇报,耶律贤眼中的笑意,好像是释然了一样。
萧绰实则最害怕这种微笑,这不是以前那样,温柔的笑容,而是让她有种抓不住耶律贤的感觉,好像这笑容漂浮在空中,随时会和云朵一般飘走。
宋辽两国,边境之争最容易起,两方都在随时挑起事端,另一方便借着还恨报仇的由头又打了过來。
总之这样的战争,大大小小,持续了半年之久。
就在大辽外有威胁之时,内部又出了乱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喜隐仍是沒能安分守己,企图趁着这些纷乱的小战争,掩人耳目,纠集着一群不安分的党羽,还有一些宋的投降余孽,再行叛乱。
光是叛乱,耶律贤还暂且能够顾念兄弟之情,可喜隐这一次勾结了他国余孽一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