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追上来,那就麻烦了。
红柳闻言,只得在前头带路,一边频频回头看着自家的小姐。
见她每一步行走都甚是艰难,不是抓着灌木,就是扯着枯草,几乎是用挪的在向上走,眼泪几乎就要掉落。
“小姐,您为什么要选择走这么一条路?您不怕死吗?”
水银知道红柳问的不是这条山路,而是即将成为细作的路。
关于自己的决定,在俊城时,她就悄悄地告诉过红柳了。
“活着,总有一死。能用一身所学,为敖国、为父亲,起到点帮助,总好过囿于后宅,无声无息地死去。”
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后再接着道:
“或许,细作也会死于无声无息,但是,还是有所不同的。”
红柳闻言,脱口而出:
“平静的死去和……被众人打死?”
由小姐的话,想到之前在杏城时,自己脚下那名细作的凄惨下场,红柳竟生生地打了个寒噤。
她自己是无所谓,怎么死都行,可是小姐……难道真的要那样死去吗?
“别想太多,你忘了我在咱们衣领里备下的药?鸠毒虽然痛苦,但时间极短。”
每次换套衣衫,水银就会让红柳把包好的鸠毒丸,转移到要穿的衣衫衣领上。
只要不沾水,鸠毒丸就不会化开。
同时还用了一层最细密的布料包裹着,能快速转移,或者防止长时间接触到皮肤时,引发毒性。
这些,都是她在决定了走这条路后,制作完成的。
听师尊说过,死士都是这样的。
自己要做的事,也算堪比死士了吧?
水银说着,喘了几口气,边拽着枯草向前,边继续说道:
“红柳,现在,你还有机会离开。别担心我,我自己一人也是可以的。”
“小姐!您……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红柳几时怕过?小姐生,奴婢生;小姐死,奴婢先亡!红柳是不会离开小姐的!”
红柳一听自家小姐居然这样说,立时急红了眼。“奴婢不是怕死,是怕小姐……”
水银微微地笑了笑。
“罢了,是我说错了话。你的忠心,我一向知道。只是不忍万一哪一天,你就随了我去。”
“奴婢愿意!”
红柳红着眼眶,拍着胸脯说道。
水银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