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首摆在道旁了,您看到了吧?相信应该能起到点儿警示后面路人的作用。”
红柳得意洋洋地邀功道。
她就说嘛,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下击杀令?
如果对方是因为穷得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做剪径行为的小毛贼,小姐就不会特意用上处理二字。
而且她下手的时候,就发现对方的身手完全不像是丝毫不懂武功的、农家出身的人。
只不过,那点儿身手在她面前,完全不够看,所以她才没留意到两者之间的区别。
当时只一心想着,小姐既然下了击杀令,那么,自己就无须考虑太多。
“做得很好。”
水银微笑着冲红柳点了点头,毫不吝啬自己对红柳的夸奖。
其实发现道路被阻、而她观察到情况的时候,就可以下令让红柳将埋伏之人格杀,但是,她当时并不能确定埋伏之人身手的高低。
那时候,根据地上、以及树干上脚印的深浅,只能看出那些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庄户。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在动起手来的时候,自己不会成为红柳的累赘,就选择了先调头隐藏,也为了蒙混一下对方。
红柳被夸得不好意思,红了红脸,眼珠转了几圈后问道:
“小姐,那咱们今晚是不是能早点进城?早点休息?我这身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
这三天来,她们晓行晚宿,几乎就是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连吃的、喝的,也几乎全是在马背上啃着干粮、嚼着冰块解决的。
自己的身体还吃得消,可小姐的身体却肯定是撑不住了。
“好。”水银闻言点头。
她知道,红柳这是在心疼自己,这份心意她领了。
“翻过这座山,正好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杏城,咱们今晚就在那歇脚。顺便大吃一顿,好好地慰劳、慰劳你。”
水银笑着对红柳说道。
这条路,她没有走过,但是打小,师父就在她的房中挂上了、都城到西北边境之间最详实、最精细的舆图,她就算是闭上眼睛,也不会把路走错。
师父说,看着地图,就会感觉父亲其实离自己并不远。
但师父不会想到的是,就是那副地图,让她从小就在心里插上了双翅膀,就等着能飞过那些距离,飞到自己父亲的身边。
眼见夕阳沉坠,两人终于赶到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