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琥珀,恭谦地颔首为答:“净空是晚辈。”
继而抬头又凝着尊位左侧,那只铜铸的展翅鹰。
“应当的。”
一举一动,亓名皆看在眼里,身后的手,不觉握了拳。
“那日,我的确说过把玄铁殿……”
“亓掌尊怎知道晚辈来此,就是因玄铁殿。”
!
果真!敢想!
亓名暗自“呵”了一声,心中早已闷气将净空碎成了尸块。
若不是自己打不过他,真恨不能一掌推风,劈了这和尚。
各人心中翻云覆海,可殿中静谧,悄然无声。
“净空自幼长在长隐,自记事起,就入了宓宗,原以为我万佛石窟的涅槃佛尊最大,渡世殿的紫衫佛身最高。”长隐的一切,皆历历划过心间,然那双澈目,抵住了玄铁高殿之顶。
“可天下,应不是这样了!”净空的指停在两颗珠子的间隙,掐住棕绳的结头。
“我宓宗隐世太久,又因我这一小辈承了宓宗掌尊之位,皇家,天下,恐都不再理这盏佛灯了。”
“亓掌尊,以为呢?”
净空下颚倾抵肩头,侧脸一问。
“这是哪里话?天下,怎都不会忘渡佛之门的!”
亓名前话敷衍,鸣语在后:“只渡佛之责太重,高隐反而受我芸芸众生崇尊……”
吊铜烛台下,有了一摸微微的笑颤,刚刚有几分凝重的意,俱散了。
“亓掌尊,净空不能抛了长隐,不能妄自改了我宓宗盘踞西华云顶万年的传承,恕晚辈负了亓掌尊的好意,万不能坐居玄铁殿。”
呵!
攥紧的拳,终是解了愁。
周身忽而的松解,促得亓名往前进了两步,既他无意,便顺势改了话折。
“瞧我,忘了正事,既然净空大师自小便在宓宗,应认识我天影的四大影将之一,我已叫雨影过来了,论辈分,你应称他一句‘师兄’!”
净空抖了青裟上的褶,转身相对而立,他未答亓名的话,反问了一句:“亓掌尊刚刚叫晚辈什么?”
亓名愣圆了珠子,心记起了早先,自己称他的那声“寂空大师”。
“那日,我一时口误!净空大师,不会要怪罪本尊吧!”
琥珀又在指尖盘起来,净空的唇角,拉起一个像样的弧度,眼眸混成了一片凌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