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脑补了。
别看陛下专心修道,投桃报李的道理他还是记得的。这不,自己这首辅的位置眼看就是十拿九稳了。
看着胡安道得意的样子,剩下的几人虽然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胡安道的这个行为,放到后世的史书里,妥妥便是佞臣了。他可以要权势不要脸面,自己这些文人到底还是要图个身后名的。
“行了,议事吧。”谢大学士轻咳一声,凑到了胡安道的身旁。
胡安道花白的胡子翘了翘,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瞄了一眼,推到了正中间:“这是镇西军送来的平蛮策。”
“这是老陆的安西江北二道民情巡察。”说着,他把陆大学士那封折子不动声色地放到了镇西军折子的上面。
“这是江南道的……”
“这是京城……”
冷家这次,说不得又要重新发迹了。
从门外叫来了个小内侍,让他把拟好的文书送过去,胡安道慢条斯理地收拾起自己的印鉴和笔墨,准备着离开宫禁回府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今天的事情,把十数年前那个刚直的面孔再一次带进了他的回忆里。这可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过往。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小内侍谄笑着跑了回来,对着文渊阁里的大学士们点了点头:“送到陛下那里了。”
胡安道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催着众人离开。
文渊阁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略显仓惶的呼喊:“东平道有变,八百里急报!”
东平道!
谢大学士忽然背后有些发凉,似乎冥冥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下一刻,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满脸哀戚地冲进了议事的房间里,单膝跪地,瞬间泪流满面:“东夷突袭,东平道守卫半数战死,三殿下失踪!”
“什么?!”胡安道的手一抖,将桌上那块上好的端砚碰落在地,当啷一声摔得粉碎。
然而大家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到那砚台上一分一毫。
众人急匆匆地围住了信使,文渊阁中的气氛有如暴雨将临般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陆大学士的脸沉得比那块砚台还要硬。
这件事,还要从十几天前说起。
“殿下,不如到宁海军中转转?”看着日进斗金的盐场,宁海军的守将终于坐不住了。
“林国祖制,皇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