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景,亦甚是凄凉。雨打黄叶,被冷风吹起,又带着一身冷雨,最终无力地归入尘泥。
我长叹一声,身旁扬笺却摇摇晃晃走出两步,打怀里掏出笔来,就地砚了墨,提笔便在人家墙上写:
无心行
君不见,
一方明月一江水,
我自独思难成眠。
君不见,
一思迷乱一生憾,
收剑入鞘莫问天。
平底惊雷寰宇震,
风雨不动安如山。
怪哉今日意志昏,
缘何无伤步蹒跚?
吾可力拔山,
虞兮虞兮泪涌泉。
骓兮可不逝,
东乡大泽何盘盘。
世皆言余失所与,
一丝执念实难断。
渺渺予生悲寂寥,
孤魂迟迟望霄汉。
观前路,
愁云暗,
知己该向何处寻,
唯往酒中祭清欢。
写罢,他还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一首词下来,一气呵成,文不加点。我心中称奇,自从太中序中,也没看到谁有这样好的文笔。扬笺坐在雨中,放声大哭。我们知他为何心痛,又因此读懂了这词,一起去劝他,扶他回房檐下等雨停。我们都明白,他等的不仅是雨停。等到雨真的停了,我们便驰回大成传,洗了个热水澡,早早躺下休息,等墨韵来。
约莫戌牌时分,有人敲门。我从梦中醒来,悄悄开了门,见一位少女穿着青衣立在门口,深深对我道了个万福。我忙还礼,问:“小姐何人?找在下何事?”
我过去叫醒冰儿,又叫醒扬笺,跟她走过几个房间,到一所大房间前。我让扬笺在门口等时机,领着冰儿进了房间。进去以后,见一少女穿着白纱,坐在正中。见我们起来,她很快起身施礼。“小女子墨韵,请多关照。”
我一脸疑惑。“小姐可是要投军?”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家父前日死于宦官陷害。听闻将军有意攻打千户,特来相助,献攻城器械图纸,兼报父仇。”
我抬头看了一眼,明眸皓齿,双眼脉脉含情,不愧是绝代美人。可惜与冰儿相比,不客观地,还要略逊二分。
我便问道:“不知图在何处?”
墨韵摆摆手,芙蓉便取了一叠卷轴。我依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