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收拾妥当后,刑七月先进了房间。至于刑止离,则去了外面,打算没一些早点回来。
换好了衣衫,本来想要下床,却被刑七月给直接按回了床上。坐在床边,刑七月有些坐立难安。床上的旭阳,散漫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一直保持着这么一个动作。本来就因为自己刚刚误会,打了人一巴掌尴尬的不行,现在还被这么盯着,更是浑身难受。
“你们为什么要回来救我呢,不值得的。”
良久,旭阳移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指尖上不久前留下的伤口。声音空灵,像是没有出处,来于空,散于空。
刑七月极为不赞同这个说法,“值不值得我知道,事情,我愿意,我就做,我不愿意,就不做,很简单的道理。”
顿了顿,略显迟疑:“况且,你不愿意,看的出来。”
此话一出,她立刻对上了旭阳的眼睛。她第一次在这人的眼睛了看到了认真,第一次感觉这人是把自己看进了眼里的。
“我....的意愿,重要吗?”
“自然重要,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一个独立的个体,是只属于自己的,没有谁有权利强迫你干什么。”
“我生活的时代,每个人都是独立且自由的,就连亲生父母都没有权利去干预。”
听了刑七月的话,旭阳笑了。不是夏日热烈的大笑,而是初春化雪时那第一缕阳光,绵延却暖人于无声无息。
“我母亲与一个恩客,生下了我。那人说要娶我母亲的,都知道是骗人的,可我母亲却信了。最后,当然就是被玩腻了就丢了。后来,她染上赌瘾,欠下很大一笔债,为了还债,我就被送到了那赌坊老板的床上,嗯...我记得是待了十三天。她说要待我去过生日,那日的饭,着实不错,有荤有素。就是后面那十三天,有些难熬。”
“再后来,欠债还清了,我也被扔出了赌坊,还活着,也挺不错的。平平安安的,长了这么大。”
口中有条不紊的说着小时候的事,像是在讲一个故事,嘴角的笑,也不曾变过。那故事中的主人公,像是一个陌不熟悉的路人,诸多遭遇,也都与他无关。
口中发苦,喉咙发痒,想说些什么话,却吐不出一个字。看着刑七月这般,旭阳把手举起,透过指缝,去看人。
“这手,很好看。”
本来压抑无比的氛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毫无关系的话,成功让刑七月疑惑了起来,立刻转变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