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赵荀轻轻摇头。
“我可没那么残忍,先将他们丢入矿山,挖个三年矿再说,若是还活着,再杀不迟。”
功曹张景与主簿苟远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摇了摇头,这矿场里面的情况他们两人可是心知肚明的。
寻常人能够在里面活三个月便是命长了,三年?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百十汉女,先教导起来,军中不少单身汉,具体的事情,你们来处理即可。”
“诺。”
处理这种事情,功曹张景、主簿苟远都有经验了,马上点头应诺。
“既然都做好了,那便将人、辎重全部运回去罢。”
“诺!”
功曹张景、主簿苟远纷纷回身,他们这几日,恐怕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这公孙秀,跑到哪里去了?”
追了一夜了,还不见回来?
此地可是敌境啊!
赵荀轻轻摇头,也不再管顾这些了,公孙秀以浪战出名,却损伤极少,他是一头狼,非常狡猾的狼,只要好处足够大,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撕咬上去。
一连两日。
淮水上舟船不断,淮南的民夫与匆匆收编整训的汉军俘虏都加入了运送辎重粮草的队伍。
但即便如此,因为舟船不足的原因,运送了两日,才堪堪将辎重运送完全。
而在这个时候,远处风尘滚动,满脸疲惫的公孙秀带着一身污血跑了回来。
不过公孙秀虽然疲惫,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格外的灿烂。
“斩首一千一百三十一级,还收了条不大不小的鱼。”
公孙秀将挂在马腰上的首级抛了下来,首级滚落而下,正是圆瞪着双目,满脸惊惧的高力举。
“是个羯胡贵族,可惜让石生那条大鱼给跑了,搜索了两日,还未见其踪迹。”
公孙秀语气颇为不甘。
“斩首一千一百,加之俘虏的三百,石生那小子如今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今日不过是序曲罢了,如今淮北空虚,这北面的五座坞壁我早想拔除了,日后还有事干。”
赵荀对于公孙秀还是很满意的。
“今夜在寿春城中置办了酒宴,可痛饮一番,你小子,怕是搀坏了罢!”
赵荀亲自将公孙秀从马上扶下来,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