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有逆伦弑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当何以教我?”
言下之意:我虽然和纣王是有过节,但我还是大商的王子啊,只要那昏君死了我就可以继承大统,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要把这偌大的家业拱手送人呢?
赤精子气得笑了:“畜生!纣王逆伦灭纪,惨酷不道,杀忠害长,淫酗无忌如今乃是天之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
“你若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脉;你若不听吾言,这是大数已定,你亦难得善终也!”
“到时可怜山中修持俱成画饼,我竟白白教养你一场了!”
赤精子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眼看着自己悉心教导的徒弟在这不归的歧路上越走越远,他真的是觉得糟心不已。
而这时,殷洪又说了:“老师所言,弟子实难从命,还是请回吧,待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来与老师请罪。”
反正甭管怎么样,殷洪是心意已决了。
赤精子闻言大怒。
如果只是不听话也罢了。
可如今殷洪居然还敢赶自己走了?
这是什么?分明就是不把自己这个师尊放在眼里!
“畜生不听师言,敢肆行如此!”
赤精子祭起飞剑。
似乎要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其实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殷洪。
但殷洪却当真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口称:“老师,我与你有师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动声色,你我师生之情何在?”
“若老师必执一偏之见,致动声色,那时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场,成为画饼耳。”
这番话可把赤精子的心伤了个彻底。
这就是自己悉心教导了十数年的徒弟啊。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负义匹夫!尚敢巧言!”
这下赤精子是忍不了了,一剑砍来。
而此时殷洪面红火起:“老师,你偏执己见,我让你以尽师礼,这一剑吾不让你了!”
却是把阴阳镜拿出来,欲晃赤精子。
赤精子见了,恐有差讹,借纵地金光法走了,进西岐城,来至相府。
申公豹接住,问其详细。
赤精子从前说了一遍,又是感叹:“早知如此,当日便不该救此子上山。”
失望也是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