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或多或少也沾有官宦世家与商户人家,他们有些跟风,有些实在不好意思落了人后,但的确,潇湘馆因此一出,客流量降了下来。
就连坊间百姓想去潇湘馆的,也都被同行制止,“你还不知道呢?那潇湘馆惯会那些下作和剽窃行为,你要真想看渔家女与世家公子的戏,去书坊买话本子,或者人环采阁也有台子戏轮班搭着,泛不着去捧那下作的潇湘馆的场子吧?”
至此,潇湘馆与下作、剽窃等词挂上边,本想找背后的东家做主,后者却言出不了面。潇湘馆当家做主的老鸨才知晓对方也是有背景撑腰的,因此不敢再作妖。
而座谈会最初言那番激动人心话的文人,实际上对两座花楼之间的较量并不感兴趣,只是家中实在贫困,囊中羞涩。文人也是要吃饭的,在座谈会开展前有名蒙了面纱的女子找上门,教他说了这番话。
事成之后,还有粮有银,换做谁不激动?在座谈会上那番激动人心的话,确实是真实表情流露,但更多的是那些可爱的银两与粮食在招手。
柳嫣付完尾款,走出院门,就见马车停在那儿,风不离还在等自己。
他朝她伸出手,后者毫不矫情道:“不用。”手掌撑着车座就跃上了马车。
完毕,她还嘚瑟地看了眼风不离,一副“我很厉害吧”的表情。
风不离:“……”默默地收敛视线,压低了帽檐,架着马车。
柳嫣没钻进车厢,随他坐在马侧,打量着他紧绷的轮廓。
“我们这举不是很成功吗?怎么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我应该高兴吗?”
“不应该?”柳嫣反问。
风不离:“舆论的推动需要权利的支持,欠了阮将军这么大一个人情,而现在环采阁还只是在起步阶段,你让我怎么高兴?”
听他这么一分析,柳嫣觉得也是,欠人情是最难的。
这么一算下来,柳嫣的精神头荡然无存,整个人恹恹的。
“你这么一提,我就有些不舒坦了。”
风不离见她这样,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阮将军还好,人好说话,有道德底线,也不会催促我们什么,只是这样一来,环采阁想低调点都难了。”
“我们做生意的,为何想着低调?当然你是客流量越大越好。”
“阮将军已经暴露了,若潇湘馆背后之人将环采阁与阮将军的关系通知当今皇帝,天子脚下的生意还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