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应该休养,跑军营来做什么。
下一瞬,营帐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打起,披着一件玄色披风的顾晨之从外面走进了中央大帐,目光看向坐在一张红漆木大案旁的端王与顾泽之,大案上赫然铺着一张舆图。
顾晨之眼底掠过一道阴鸷的光芒,随即就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看着神情如常。
顾泽之注意到了顾晨之那一瞬间的异状,唇角在茶盅后勾了一下,但是端王全然没有注意到。
“父王。”
顾晨之给端王见了礼,又对着顾泽之微微一笑,“三弟。”
言行举止皆是文质彬彬,因为他近来体弱多病,又多了几分苍白的病态。
端王连忙招呼顾晨之坐下,毫无戒心地说道:“晨之,本王收到军报,豫王起兵了,现在已经攻下了冀州与豫州边境的和旭城。”
端王神情慈爱地看着顾晨之,在他的心里,于公,长子是端王府的世子;于私,他也是下头弟弟们的好兄长。
有子如此,他也老怀安慰,现在只求长子与三子可以冰释前嫌,王妃能回来。
顾晨之:“……”
顾晨之微微睁大眼,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失态。
他病了这么些天,豫王居然已经起兵了,而且轻而易举地拿下了一城!
惊讶之后,他又有种果然如此的唏嘘:豫王与豫州卫果然有势如破竹的锐气与实力,也是,豫王足足准备了十年多,那也不是白准备的。
豫王会选择这个时候起事自是因为万事俱备。
所以,他这边的动作必须要快了。
他必须得尽快拿下西疆的军权!
顾晨之眸光闪了闪,端起了小厮刚刚送上的茶盅,垂眸看着茶盅里那沉沉浮浮的茶叶,瞳孔异常复杂。
花了好几天,他终于发现了赤凤草的毒是被下在他随身戴的香囊里,里面放的是九和香,只是以其他的熏香压过了九和香的气味。
这个发现彻底打消了他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顾泽之上个月才回来,去年能把九和香从京城带回洛安城的人也唯有父王了!
他对父王的一片孝心终究是错付了。
幸而,上天注定他命不该绝,让他意外遇上那个老大夫,才知道他自己中了赤凤草的毒。
他中毒的时间不长,而且又年轻,现在毒源也找出来了,既然连萧氏都安然无恙,他相信只要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