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铺子、田地的收益送上来的时候,过的都是二婶的手。
这件事,二婶知不知道呢?”
秦氿挑了挑眉,目光又看向了苏氏。
“是二……是母亲。”
秦昕仿佛找到了一线生机般,连忙道,“祖母,是母亲让孙女这么做的。
当时大哥在军中未归,我和阿钰都得在母亲的手下过日子,孙女是不得不这么做!”
“秦昕!”
苏氏的手背上青筋爆起,杀了秦昕的心都有了,“你这不要脸的小……”
“母亲,”秦昕飞快地打断了苏氏,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道,“您就认了吧。
当初我发现账面上有亏空,就曾去找过您,劝您把亏空的账填上,可是您……”
秦昕的话只说了一半,已经令人浮想联翩,秦太夫人眯眼看向了苏氏。
苏氏一下子慌了,秦昕这句话半真半假,她言下之意莫不是在暗示自己,若是自己不认,她就要把自己用公中的银子放印子钱的事爆出来?
朝廷命官是严禁放印子钱的,要是被捅到皇帝面前,侯爷这爵位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呢!长房一直对爵位觊觎在侧,万一让他们抓到这个把柄,那么……
苏氏飞快地在心中衡量着利弊,她显然是别无选择了。
“是……是儿媳的错。
是儿媳一时利欲熏心了。”
苏氏死死地攥着袖中的拳头,俯首道,“儿媳一定会把这笔银子填上的。”
苏氏的心在滴血。
六千两啊!她一共只拿到过一千五百两,却要拿出整整六千两!
秦氿注意到了秦昕和苏氏两人间的眼眉官司,眉梢挑了挑。
看来苏氏是有把柄被秦昕捏在了手里,竟然连六千两都肯认下。
秦氿的眼睛晶晶亮的,觉得自己这次是赚大发了。
“……”秦太夫人的脸色煞白,她的胸口像是被碾压似的一阵阵的闷痛,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通通都往头顶上冲。
她抬手捂着胸口,身子晃了晃,宁嬷嬷连忙给她顺气。
“跪下!”
秦太夫人一声怒喝,苏氏赶紧跪了下来。
“祖母,您先消消气。”
秦氿没什么诚意地说道。
她看得出来秦太夫人的确是被气着了,但这里头也就五分真五分假,不过是想让自己退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