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得不承认,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会动用手段的,从来都不是明面上的那些叫嚣的人。
如今回想起来,打从康王康复之后起,朝中每发生的一件大事似乎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康王的影子。
皇帝不禁有一丝动容,倘若当时没有治好康王,端王是不是就不会造反,那些尘封的丑事是不是就不会浮出水面,他的江山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安宁?
“父皇。”
康王的发言打破了他的遐想。
康王也不装了,即便证据不足,但诸多事情摆在眼前,皇帝又不是傻子。
缓缓直起身,康王凛冽的眸光直逼龙椅上的皇帝,“父皇这是在为四皇兄报仇?”
“你——”
“父皇!”康王抬手打断皇帝的话,嘲讽反问:“敢问父皇当年真的不知道儿臣体内的毒是从何而来的吗?”
“父皇圣明,一直看不出四皇兄在朝中结党营私,作恶多端吗?”
“难道后宫之中没人提及,父皇就收不到莲妃欺辱母妃的事情吗?”
“混账!”皇帝满脸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心底偏袒的天平被人给点了出来,怒喝一声:“反了你了?”
娴妃面色霜白,心如死灰。
原来隐忍了多年的秘密,楚怀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不过这并不是他谋逆的理由。
“怜儿!”娴妃拽着康王的衣角,温柔的声线里在此刻多了几分严厉。
“你怎么跟你父皇说话呢?”
康王心下一软,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母妃,儿臣不懂。您从小就告诫儿臣,谨言慎行,儿臣亦是如此做的。”康王的情绪有一丝波动,“可换来的是什么?”
“为何嚣张跋扈的人得到的爱却更多?”
“为何我们谨言慎行着,连生存都是在苟活?”
娴妃被问的一时语塞。
从小受了家庭的影响,娴妃的性子自是以隐忍为重。
她是莲妃的陪嫁,没有莲妃那么强大的背景,却与莲妃共侍一夫,她谨言慎行了,楚怀怜也几乎掉了半条命。
倘若由着她的性子来,那此时的世间还有没有他们母子两个都是外话了。
“父皇偏爱四皇兄,三皇兄又是皇后娘娘的嫡子,我若始终躺在床榻上也就罢了,单凭身子痊愈这一点,母妃,父皇,你们觉得我若没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