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自乾坤袋中取出那药杵,罐子来,就要起身。
“哎呦,妈妈呀,别让我再看见这两祖宗了!不是我,是那小子说的,他以神念对我传音,怀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诡异之事!”
延时草怪叫,生怕柳飘飘研磨自己的叶子。
“哦?”冷电一般的目光,盯住江延,柳飘飘面色不善,说道,“登徒子,你觉得我发生了诡异?”
江延面色凝重,眸子里有深深的担忧,道:“柳飘飘,你不要吓我了,我很担心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柳飘飘闻言一怔,脸上冷意稍去,却依旧冷然道:“谁要你来担心?没来由的,我难道认识你么。”
她说这话时,声音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却目光躲闪,不与江延对视。
江延动容,伸手抓住柳飘飘的凝霜皓腕,沉声道:“柳飘飘,你望着我来。”
柳飘飘脸上陡然露出极为复杂的神色,似为不忍,又似狠心,猛然一转头,与江延对视,道:“你放开我,你这登徒子,我从不认识你的。”
说着,手腕用力一甩,想要挣脱江延的手。
但彼时江延结出天心,凝成道脉,肉身每日被星辰之力锤炼,那一只手便如铁箍一般,任由柳飘飘挣扎,只是牢牢抓住。
“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江延沉声道,与柳飘飘对视,凛然不退。这是他第一次与柳飘飘这样对视。此前几次,柳飘飘那秋波平湖般的眸子望来,不知为何,他全都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然而,便在方才,柳飘飘脸上露出的那种复杂神色,让江延心中蓦的一揪,霎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情致涌上心头。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退缩了,他必须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盏茶的功夫中,柳飘飘就变了一个人。
荒芜药园之下,密闭石室之中,两人对视着,江延固然是满眼疑惑,柳飘飘却是目光复杂。
蓦的,她手腕翻动,反手握住江延的手。
江延一惊,感受到掌心的温热,便又抓紧了些,便在这一瞬间,柳飘飘一双美目眨动,紧接着,两行清泪,顺着那张吹弹可破的面颊,缓缓流下。
江延惊呆了,扶住柳飘飘的香肩,颤声道:“究竟……是怎么了?”
这一路走来,二人生死与共。柳飘飘是人间绝色,平日里落落大方,处事得体,又兼或古灵精怪,俏皮可亲,江延心中早已生出了一丝情愫。然而他终究年幼,识不出那许多,却也将柳飘飘当做极好的朋友看待,见不得她流眼泪。
“唉,看来她已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渊源,此刻在与你划清界限。”蓦的,延时草轻叹一声,开口道。
“你胡说些什么?”江延转头,又惊又怒,不知为何,听到“划清界限”四个字时,他觉得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什么渊源?他以前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