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污水。
空气里都是恶臭的气味，伴随着火焰的高温，哪怕是灵体的李晖，都被熏的无法忍受。
大概是被这样的气味影响到，握着刀刃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
李晖正要握着双刀使出最后一击的时候，感知到这里的砖墙快要坍塌，眉头一皱，没去管还在陷入自我狂暴的姜芜，后退几步马上退出了这片火海。
嗅着空气中浓烈的污水蒸发的恶臭味，李晖离的更远了一些。
他看着这家屠宰场被‘姜芜’烧的干干净净，最后再一声爆炸声中，一个浑身血色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姜芜”
此时此刻的姜芜双手不自然的扭曲着，弓着背，一头白发被血污染的十分难看，看不清他的脸色，李晖眉头皱的更深，呼了口气，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了些。
“狐狸，是我，李晖”
刚说出口，李晖就后悔了，这狐狸的性格这么恶劣，指不定回想起来，还要在自己面前恶心一顿。
面色呆滞的‘姜芜’在听到声音后，缓缓的抬起头，覆盖在眼睛上的血雾很快消散开，还没彻底恢复意识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李晖不理解的情绪。
浑身血污的姜芜双目暂时失去了焦距，看着李晖的眼神里有愧疚，落寞，还有懊恼，努力的撑起一个笑容，在呼出一口热气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姜芜四周的火光瞬间消失，天上的黑烟被风吹散，错开的阳光正好映在二人身上。
李晖伸出手感觉到了阳光晒过来的温暖，他的灵体，已经能感觉到天气的变化了，不知道是他的能力的进化，还是因为心里的一个结被解开了一些。
片刻后，望着昏迷的姜芜，他皱着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手中的两把刀插回刀鞘，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要是狐狸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血污染的这么脏，肯定会很抓狂吧，哼”
现在的姜芜绝对不算干净，白净的衣服被染的不成样，连头发上都是这里红一片，那里黑半点的，姜芜本身就爱干净，加上他又是白色头发，任何脏东西在他身上都异常的明显。
“哼”
一声嘲笑的冷哼从李晖嘴里发出，他倒是不介意，走上前一把拎起姜芜扛在肩上，顺着自己的记忆慢慢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回首尔就是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天沙山去，还能借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