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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吕散之见容狗儿仍然站在门旁,便道:“狗、狗儿,你伤还没好,坐下休息休息吧,大兄也让你好生休息的。”容狗儿忙对吕散之作揖道:“郎君,贱奴站着伺候就行,伤不碍事了。”
吕散之看着衣衫破烂的容狗儿叹了口气,从一旁担子上的包袱中拿出一件白色短袍,走到容狗儿身旁说道:“你既然是奴,那就听我的话赶紧把衣裳换换。否则等会儿他们回来又不方便了。”
容狗儿颤抖着身躯不敢接吕散之递过来的短袍,低声说道:“贱奴哪敢穿郎君的衣衫。我这身上的衣衫,整整就好,整整就好!”说吧两手上下捋动自己的衣服。慌乱之间,触动了手上、胸前的伤口,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吕散之一把将短袍塞到容狗儿的手中,说道:“快换吧。否则大兄回来后一定会说你的。”
看着容狗儿犹豫着开始换衣裳,吕散之笑道:“换过衣服后,你就坐下休息,赶紧把伤养好,伤好了才能挑担子、拿行李不是?!”
容狗儿不敢再多言,换好了衣服,便坐在了门边地板之上。吕散之坐在榻上看着容狗儿,不禁想起了远在大影的潮儿和应该已经动身去毛地旧居的郭爷爷,心想:“郭爷爷是我家家奴,潮儿以前也有奴印,但他们都是我相依为命的至亲!这些年来辗转中州数国,哪里不是奴不如狗?但愿像大兄和六兄说的那样,到大影之后郭爷爷、潮儿,还有狗儿都能平安过活,不再被奴役才好。”想了一阵,回过神便体悟起混元决来。
不过一刻时间,突然门被推开,只见吴笛拽着千惠的衣袖窜进房来。进门之后吴笛放开千惠的衣袖,马上关上了门。千惠摘下帷帽甩在案上,气冲冲地对吴笛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正好好地在三层观景,你急匆匆地过来拉着我就跑回来,还不让我说话,到底为何啊?”
吴笛随手扶了扶头上的幞头,得意洋洋地对站起来的容狗儿道:“嘿嘿!狗儿你得谢谢我,我刚才又替你出气了!”看着满脸疑惑的三人,吴笛不慌不忙地走到案前,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笑道:“刚才我到船顶,本想远眺一下风景,没成想竟然看到欺负狗儿的那小子在船顶凉棚下躺着。左右无人,我趁他熟睡一口气封了他的气穴,劈头盖脸地揍了他一顿。哈哈,这小子本来就猪头猪脑,你们是没看到,现在更像猪头了。”
听闻吴笛此言,容狗儿和吕散之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千惠则跺脚道:“就知道你这个惹祸精出去了就不干好事儿,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