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张了张嘴,问:“你母亲……怎么去世的?”
傅言算转头看了她一眼,良久,说:“自杀。”
慕笙一愣:“自杀?”
傅言算点头:“嗯,割腕自杀。”
他说:“在卧室的浴室里割腕,我回家到她的房间去找她,可她的身体抵住了门,我以为是她又砸了什么东西,用了很大的力气推了半天,推开之后……嗯。”
他用一个“嗯”字结了尾,再也没有说下去。
慕笙只觉得脚底生寒,忍不住问:“你几岁?”
“什么?”
慕笙说:“那一年,你几岁?”
傅言算顿了一下,说:“七岁,七岁零一天。”
慕笙一愣,傅言算垂着头,嗤笑了一声,说:“就是我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的丢下了我。”
傅言算坐在长椅的一侧,晨光刚好落在他的身上,看着暖洋洋的。
可他的肘部支着膝盖,头缓缓的垂下去。
无边的孤寂与痛苦笼罩着他,几乎将他吞噬。
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惨痛的过往了,七岁零一天,母亲冰冷的尸体抵住了浴室的门。
他推门而入,入目只有满地的鲜血和已经凉透的母亲。
慕笙的心脏闷闷的疼,她本该恨他的,本该嘲讽他活该,本该痛骂他凭什么将那样残忍的人生算在她的头上。
可此时此刻,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傅言算又变成了那个七岁的男孩,无助的坐在角落里。
良久,傅言算起身,说:“阿笙,你想听,我便讲给你听,你不用为难,也不用可怜我。”
七岁到十七岁,十年仇恨,是顾锦教他复仇。
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十年布局,是他亲手毁了慕笙的人生。
慕笙说得对,是他活该。
他走向别墅,说:“我去看看锦叔的早饭好了没有,我都饿了。”
慕笙也跟着走过去,闷闷的说:“嗯,我也饿了。”
两人走进别墅,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香味,慕笙吸了吸,说:“小笼包?”
傅言算点头:“嗯,是我母亲的最爱,锦叔特意去学的。”
顾锦在里面喊着:“可以吃饭了!”
傅言算带着慕笙走进餐厅,顾锦正端着两笼小笼包走出来,桌上还摆着几样小菜,竟都是滨海市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