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想多待,话已出口,他走也不是,不走更不是,只得硬着头皮跟上顾钧。
叶枯见此,呵呵一笑,道:“这位道友真是好心计,只不过却少了些胆识,我不过一介乡下布衣,偶得一位上仙传了些法术,方才助了你师兄降妖除魔。你大可留下来看着我是怎么个死法,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帮我收尸,送还故里。”
“我师兄岂会要你这等人相助?”那程师弟心中本就羞恼,如此灰溜溜的离开又算哪回事?当即便转身,指着叶枯喝斥,许是太急,到了最后字都变了调,听着不伦不类。
凌家众人、土坝村的百姓、叶枯与上官玄清,所有人都在看着他,那目光似是成千上百道利箭向他袭来,程秀哪里经过如此阵仗?直欲丢盔弃甲而逃。
“师兄!”
叶枯身上没有骇人的气势,言语间也无甚锋芒,但他却感到心虚,一阵莫名的恐惧从心底升起,不由自主地向顾钧求援。
顾钧只自顾远去,他与这位程师弟说是同门,但情义却并不怎么深厚,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断没有再分心神于陌生人身上的道理。
今日神伤已,无心理红尘。
况且,人与人之间的情义本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拜在同一山门下便深厚的起来的,便是兄弟姐妹尚有阋墙之事,这事儿需得经营,也怕得经营;需得推敲,也怕得推敲。
凌家的人同样不是傻子,怎么也看出了些端倪,端坐通体如碧玉翡翠,头上有三色神光流转的蛮兽之上的青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道:“我最讨厌小人行径,小丑跳梁,可笑至极。”
言语中有毫不掩饰的鄙夷,他是快人快语惯了,无所遮拦。
叶枯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位表现得酷酷的,眼高于顶神态倨傲的少年倒也有这耿直可爱的一面。
不用他吩咐,一道银光闪过,一位凌家甲士驾驭着胯下蛮兽凌空而过,挡住了程师弟的去路,隔在了顾钧和程秀之间。
四周土坝村的村民们震惊全都写在脸上,那般魁梧雄壮的蛮兽竟飞天而过,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闻所未闻,更不要说亲眼见到了。
只是这些蛮兽与甲士的声势太过骇人,鳞甲峥嵘,杀气腾腾,场中人只敢噤声,莫有人敢出声议论。
“哇啊,那只大狗会飞!”
童言无忌,上官玄清身旁,张大牛家的小姑娘指着那头飞天而过的蛮兽惊奇地喊出声来,那双瞪大的圆眼中满是兴奋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