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颜色也调得特别。你跟着哪位大师傅学画?宋光熙自来熟的挽住了谢景衣的胳膊肘,边摇边问道。
谢景衣心中一抽,一句师从大画师裴少都差点儿便脱口而出。
这辈子,她还没有去东京,还不曾见过裴少都。
也算不得拜师,阿娘给我请了位孙夫子,在江浙一带还算是小有名气。
宋光熙恍然大悟,原来是孙夫子啊,原来他被你抢去了,一开始我阿娘也给我请了他,可他瞅我画了一图之后,甩手就走不肯教我了,可把我气得,我问他为何,你猜他怎么说?
小娘子再学十年,堪比小鸡踩雪地
噗一旁的关慧知,一口点心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
宋光熙撅了噘嘴,往事莫提,往事莫提,严师出高徒,能跟孙夫子学画还没有半途而废的人,画得多好,我都信。既然如此,那我的裙子就交给你了!
谢景衣笑了笑,嗯。再等上一等,过些时日,我家铺子里会到一批新色儿的料子,到时候我帮你选一个。你若是要旁的,我可没有,衣衫布料倒是不缺的。
宋光熙耳根子一红,咳了咳,到时候我去你家取。
谢景衣一愣,顿时心下了然,柴二那厮果然擅长招蜂引蝶,宋光熙今儿个请她来,投缘是投缘,但是另有他意也是真的。
好,我阿娘做的奶糕,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关姐姐若是得空,也一道儿来,我阿姐一定满心欢喜。
关慧知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景衣一眼。
谢景衣感受着她直白的目光,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地方。
宋夫人平白无故的从她这里割肉走了生辰礼,她怎么着也得连本带利的赚回来才是。
蓝花布赚的是普通百姓的钱,需要靠村花,接下来她还要赚贵人的钱,可不就要靠杭州城第一女儿宋光熙。
宋光熙如愿以偿,也不硬揪着裙子的事情说了,又嬉嬉笑笑的说起了旁的事情来。
对了对了,慧知姐姐,你可听说过永平侯府的谢玉娇?去岁年节的时候,我去外祖家拜年,她那叫一个颐指气使的,嘚瑟得不行。哈哈,前些日子,舅舅给我家送年礼,我听说她现在倒大霉了。
谢景衣心中一震,永平侯府谢玉娇宋光熙竟然认识她的堂姐谢玉娇。
谢玉娇长得倒是不错,永平侯府没有几个出息的,倒霉不也是正常的么?关慧知不以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