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地轻颤,墨发松散下来,掩不住耳尖的泛红。
老板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没多惊讶,只抬手掩着唇虚咳了几声,以示警戒。
陈凌也施施然地退了出来,又施施然地抽了纸巾擦拭手指,云淡风轻,临危不乱。
江半平复了会儿浑身的悸动,一撩长发,也是云淡风轻,临危不乱。
只不过耳垂的绯意出卖了她。
“纹好了。”陈凌也施施然地说。
江半微微一笑:“我要是得病了,就怪你。”
“我手干净着呢。”
“天天摸颜料,各种色素各种化学物品,能干净到哪里去?”
听了她的话,陈凌也捧着手仔细瞧了起来,一幅“你说的有点道理”的模样,点点头:“那我以后换只手。”
江半当即晕倒。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生平第几次有想砍人的冲动,不过这种冲动没持续多久,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一通夺命连环CALL给吸引了过去——
“江江江江江江半!气死老娘啦!”
她下意识以为是蝴蝶飞飞,看了眼备注的名字,恍然大悟:噢,原来是陈娇娇这只尖叫鸡。
尖叫鸡继续尖叫:“你他他他他妈的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好一个没心没肝的小王八!亏老娘还为你准备了劲爆舞男狂欢之夜,你丫的就这样走啦?!为啥啊?莫远宁为啥要把你开了啊?为啥啊——”
江半耳朵都快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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