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凭空消失半截,愣了愣,消失的舌头又重新长回来了,匆忙道:“妈我到家了!先挂电话了啊。”
“那相亲的事——哎,死丫头!”电话那头的秦兰咆哮一通,对着突然挂断的听筒陷入了沉默,随后摇了摇头,望着窗外月色长叹。
楼梯口开着盏声控灯,音量减下去后归于昏暗。
蹲在门口的人影通身漆黑,神经质般的前后微微摇晃,冒兜耷拉下来,遮掩了大半张脸,唯有下巴处肤色的冷白,刺眼夺目;
江半提着购物袋,不动声色地看着。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仿佛终于醒转,他贴着墙壁撑起身来,瘦削的宛若月下水边修竹的倒影;一只干净的手撩开帽兜,将漂亮的脸蛋尽显于前。
似乎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好觉,他眼睑周围晕染着暗沉的乌青,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布满了血丝,飞扬上翘的眼尾处有水润渐渐渗透出来。
他朝她张开双手,嗓音因为疲惫不堪而导致的沙哑低沉,又含了几分令人疼惜的委屈:
“姐姐...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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