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怅然也好,因为他,她真是丢掉了半条命,满心枯竭。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一顿,回眸望去,神色僵硬,继而勉强扯起笑容:“伯母好。”
卫母看到她,登时拉长了脸:“你还有胆子来?”
三年来,每年忌日都少不了她的身影,放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兴许会觉得她赤诚一片,但对于卫母,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揭开伤口撒盐。
卫父人豁达些,悄声劝她:“算了,来都来了,没必要跟她置气。”
“我跟她置气?”卫母眼一横,泪水哗啦啦流下来,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了?啊!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贺尧见状,觉得情况发展下去必然不妙,牵着江半要离开,下一秒就被拽住,虚影一晃,她脸上已然泛起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卫母还要破口大骂,不知打哪儿蹿出道身影,抬腿就是踹了她一脚。
“哎哟——”大叫着倒地。
情形一时间太过于复杂,在场除了来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古怪非常。
不知是她那一巴掌太厉害,还是头顶太阳刺眼,江半眼神晕眩,好一会儿才对焦看清挡在身前的人影。
陈凌也?
他怎么会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