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可是傩天身上施展的障眼法,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想出这个偷梁换柱计策的人,咒术能力定然极高,放眼整个翡翠城,只有一个人咒术能力在傩云之上,那就是桑杰上师。
这时,桑杰上师正缓步走上萨丁塔的顶端,他来到傩天身旁,俯身下来,查看傩天的伤势。
傩云用疑虑的眼神望着桑杰上师,道:“桑杰上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杰没有理会傩云,傩天正躺在地上哀嚎,他的烧伤颇为严重。
桑杰轻抚傩天的额头,然后盘坐在地,结苦西梨印,为傩天施展了生长咒。
傩云没有吱声,他知道桑杰上师治疗外伤的咒术十分了得,眼看着傩天身上烧伤的伤口和皮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傩云心中的焦躁也渐渐平息下来。
等到傩天的伤势修复的差不多,他渐渐停止了哀嚎,只是躺在地上直哼哼。
虽然肉体恢复了,但烧伤带来的疼痛刺激还是会留下影响,在经历这样近乎致命的创伤后,就算用咒术救回来,真正恢复完全健康,也需要一段时间。
而能够一下子就完好如初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乔达摩。
傩云双手合十鞠躬谢过了桑杰上师,尔后将傩天扶起,问道:“傩天,你还记得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傩天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哥哥傩云,眼泪就掉了下来,嘴里问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
傩云道:“这里是萨丁塔,你差点被天火之刑烧死。”
傩天眼神中流露出惶恐,随即用虚弱的声音道:“大…大脚印阁,大脚印阁……”
“大脚印阁?大脚印阁怎么了?”
“我…我遇到一个人,他…他说,可以让我成为…成为尊者,我…相信了他,然后…然后我就…我就什么都…都想不起来了…”
说着,傩天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自己的哥哥傩云。
在这段日子里,他的脑子一直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仿佛进入了梦中的世界。
有些事他记得,记得给乔达摩送猴头果,记得在藏经楼看书,记得上早课,参加辩经会。
可是所有的事都被打乱了顺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没有内心的思考和意识。
他仿佛成为了一个旁观者,旁观自己的人,这些记忆像散落的梦的碎片,穿插在他的脑海当中。
不过在这段记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