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快醒醒！出事了！”
沈翩翩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一脸慌张的穆莲，“妈，怎么啦？”
穆莲顾不得解释，忽然拉开被子，抓着沈翩翩的胳膊把她从被窝拽起来。
“跟我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沈翩翩一秒钟清醒。
一件外套迎面盖在她脑袋上，她听到穆莲说，“赶紧穿衣服，你奶奶刚才突然心梗，送去医院了，咱得赶紧去看看。”
沈翩翩飞快穿好衣服，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下楼的时候，穆莲已经安排好了车。
老家的医院太小，做不了大的心脏手术，夏天奶奶去的是江城的大医院，一切都由穆莲打点好了。
回江城的家后，穆莲对夏正海说：“手术做了，老人家还能多活几年，大概要6万块，我们家刚盘下水果摊已经没什么积蓄，你跟大伯家商量商量，牵个头，让兄弟姐妹都出一点。”
夏天奶奶有二子三女，除了夏正海，其他人都在农村老家。
在穆莲的催促下，夏正海跑去打电话。
“对，医生说手术大概要六万块钱。”
“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我的意思是，我们一人出一万五万，大姐她们一人一万。”
“那好吧，我打电话给大姐问问。”
夏正海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他大哥家里环境不好，怕是一万五都拿不出来，他只能给大姐打电话。
“对，现在在穆莲工作的医院。”
夏正海的大姐是个泼辣的，一提到钱就炸毛。
“谁让你们送医院里的？”
“现在的医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
“妈都70多岁了，做完手术又能活几年。”
夏正海没想到她会反过来责怪他们。
“不做手术，妈会没命的。”
“要我出一万块才是要我的命，要我说，我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这笔钱就该由你们当儿子的出，你们在城里，你媳妇又在医院工作，六万对你们来说也不是很多。”
夏正海气的挂断了电话，这群兄弟姐妹，平日里和和气气，一提到要用钱便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夏正海焦虑地撸了下为数不多的头发，垂头丧气地回到客厅。
阳台和夏天房间的窗口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