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诗淑低眸看了眼手里的粉色包装袋，深吸口气，抬手敲响段栩办公室的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
胡诗淑推门而入，正在看病历的段栩抬起头，“有事？”
胡诗淑嘴角带着笑容，“我自己做的牛轧糖，请您尝尝。”
粉色的包装袋，扎着精美的蝴蝶结，诚意满满。
段栩瞥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谢谢。”
胡诗淑将糖放在桌上，见段栩正在看病历，便站着没动，想等他忙完再说事。
男人翻动纸张，头也不抬地问：“还有事？”
“最近医院纪律松散，那些护士总是”
段栩抬手打断她，“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不用告诉我，护士有问题可以跟护士长反馈。”
“明白了。”胡诗淑抿了抿唇。
段栩抬手看了眼腕表，说：“410床的病人是你负责？他年纪有点大，术后更要注意看护，任何状况都不能疏忽。去吧。”
“好。”胡诗淑转身离开。
心想，只是传闻吧，段医生是多么洁身自好，明明对每个病人都很关心，一视同仁。
白天睡太多，到了晚上，沈翩翩有些睡不着，大约两点多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半分钟后，哭声惊天动地。
沈翩翩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嗓音，便起身查看情况。
她披着外套，慢吞吞地下床。
手术后，她已经可以借助助行器行走，只是走路速度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似的。
推开门，走廊上各种吵嚷声。
七八个人堵在410床老婆婆的病房门口，其中哭喊的最大声的是老婆婆的媳妇。
“人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就没了？”
“她都说了下腹有些涨，你们那女医生也不理不睬的，现在人没了，你们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李臻被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抱着胳膊死死地缠住，他挣脱不了，满脸压抑和克制地吼：“大家都冷静点。”
对方不听，继续大喊大叫，甚至谩骂在场的医护人员。
“庸医！”
“偿命！”
“叫你们院长来！”
闹事的家属一句接一句，一声高过一声，气势凶悍，满腔悲愤。
沈翩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