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样子的双手,伤口处有血,有沙子。
御千夜摆了摆手,立刻突然激动了起来,“你快,你快,你快去找,既然依依她受伤,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救了她,血还是温热的,人肯定没走远,给我沿着血迹去找,就算是把整个云泽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本王把王妃找到!”
“属下遵命。”
御千夜看着前去的流烟,自己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曾经,也就是在这里,他与顾依依,还有小团子玩着跳皮绳的游戏,那时的欢声笑语,还犹在耳畔回响。
宸王府,顾依依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残留着太多太多御千夜和顾依依之间的回忆和故事。
御千夜有些心灰意冷地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这间屋子,原是御千夜与顾依依一直住着的屋子,而即将要成为宸王府新的女主人的纳兰琳,则被安排到后院的一处偏殿里,御千夜绝对不允许有一个女人污染自己与顾依依的地方。
这间屋子一如往常一般平静,这里也被御千夜吩咐不许在这里挂喜字之类的东西,所以,这间就好像与世隔绝一般冷清,寂静。
御千夜将自己身上的褂子脱掉,随手扔在地上,遥想当年,御千夜与顾依依成亲之时所穿的长袍,还被他完好无损地保护着,就像是在保护着个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
御千夜坐在席子上,手指轻轻划了两下古琴的琴弦,一种美妙的声音传出,他渐渐摆正了自己的坐姿,正襟危坐,开始弹奏古琴。
古琴声悠悠扬扬,其中却包含着无限的惆怅和忧伤,这首曲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成亲时那种欢快的曲调。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这首曲子,余音袅袅,入耳入心,那最后的千般相思之苦,几番凭栏,寄托了多少离人的愁丝。
御千夜在自己家中,向来无拘无束,而第一次教给御千夜弹琴时要摆正好坐姿的人,正是顾依依。
还记得当时,御千夜书到用时方恨少,打算用一首曲子表达自己的情意,然而在他刚刚盘腿做好的那一刹那,被顾依依严肃地叫停。
“你这样坐是不对的,古人向来比较看中这种礼仪,每个古琴都拥有他自己的灵魂,你想想,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你面前如此放肆,你会开心嘛?”
尽管当时的御千夜对于顾依依的这番有些没用的大道理嗤之以鼻,但他还是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