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叫苏秀英,更确定无疑就是我的妻子。难怪,从公安系统都查不到她,是因为早已归进了死亡档案……我才确定,你是我的女儿。”刘向阳发出沉痛的叹息,“她怎么死得那么惨烈呀!”
“母亲是个要强的人,”悠悠突然想起来,摆脱了席况的抚摸,奇怪地打量着父亲,“你先告诉他的吧?什么时候给他说的?”
刘向阳侧着身子,脸朝女儿的角度多一些,放下双手,泪眼朦胧,充满着希望,也充满着悲伤:“那一次,他把你从省城接回来,我给你践行,我就看出来他对你不错,但这个时候,那个姓罗的以你的男朋友自居,我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也不好干涉,只是说服席况不要送你,而派我的司机送你去机场。得知你们两个好上,是真心高兴的……”
他好像没有正面回答悠悠的问题,席况在边上插嘴了:“真正知道你们的关系,是清明上坟的时候,我看到他,在你母亲的坟前真诚的悔过,当时我非常愤怒,对这样的男人,我当他是渣男,以为是他抛弃了你们,后来,经过多次的接触,才了解到,他和你母亲的分手,不是绝情,不是抛弃,而是双方有误会,一个是脾气暴躁,没有了解真实的情况,还有一个是倔强,一言不合就分手……”
刘苏悠悠在母亲的遗嘱当中,了解了这一段情况,跟现在刘向阳说得大致差不多,想起来,他也没有说谎。而且这么多年来,也看得到,他是洁身自好的,对自己和焦安子,也都以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就是冷非企图靠近他,最近虽然想接纳,也保持着距离。从这方面来说,父亲的为人还是正派的。
但是,想到苦难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艰难,悠悠还是心如刀割。刘向阳问她,还记得多少和母亲一起生活的状况,戳到了痛点,像刺球一样在她心里不停滚动,滚到哪儿疼到哪儿,想到母亲的惨死,更加痛不欲生。
悠悠嚎啕大哭:“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母亲遭了多少罪吗?很多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偶然提及,只是为了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怀着我的时候,就给别人当保姆……攒下一点钱,才能租房子生下我。满月以后,就把我锁在家里,她又要出去打工赚钱……”
县城生活很不容易,生产任务不饱满,收入很少,母女生活很困难,换了一个地方,又换了一个地方,最后流落到了湖城。租房子找到了现在那条小街,住进一个孤独的老太太家里,还能带孩子。苏秀兰所有挣的工资,都用来养活女儿与老太太。后来,老太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