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忘羽脸色很差，身体似乎也在微微发抖。
关睿泽看在眼里，剑眉皱起，伸手想去拉她带她去医院，顾忘羽却往后靠了靠，躲开了她的手。
“真的不用现在去医院看看？”
“放心吧关总，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像是为了安抚关睿泽，顾忘羽咧了咧唇角，一个笑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翌日一大清早，萧市等来了顾忘羽。
“脸色这么差？”面前的女人脸色发白，摘掉墨镜之后的眼睛下有一圈浓重的黑眼圈，那双如墨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疲惫。
“嗯，一晚没睡，太疼了。”一晚没睡，顾忘羽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比往常轻了许多。
“除了疼还有什么其他症状没有？”萧市问道。
顾忘羽唔了一声，半耷拉着眼皮似乎是在回忆。
“有，眼睛也很不舒服。总感觉总感觉视力好像下降了一点。”
萧市皱了皱眉，拿着医用手电筒走到了顾忘羽的面前。
“抬头。”萧市声音似乎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还在困顿中的顾忘羽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他。
温度有些微凉的拇指搭在她的下眼皮上，轻轻往下扒开一些，萧市示意她眼睛看上面。
“红血丝很重，眼部有不明显的黑色阴影，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因为你昨晚没睡，导致视力短暂性下降。”
萧市简短说完，收起了医用手电筒，放在了自己口袋里。
顾忘羽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有些凉意，是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萧医生，我觉得是因为药物的后作用。现在距离我试药正好过了三个月，你不是说，药物反应一般都是出现在一到三个月吗？”
顾忘羽看向萧市：“萧医生，这是药物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萧市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抽屉里拿了一份资料递给了顾忘羽。
“这是药物上市之后的使用情况，用了药剂的人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除了你。”
成为了萧市口中的那个特例，顾忘羽抿了抿唇。
“萧医生，我这个情况还有得救吗。说实话，我现在不想死，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要是让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走，我不甘心，我是真的不甘心。”
她从一开始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突然一变，周身都泛起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