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踱着小碎步上前去,小太监替她掀开白色厚重的珠帘,楚惜若走了进去,走到太后的床前,迎面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差点没把她熏倒。
楚惜若扶了扶额头,稳住心神,道:“太后娘娘,我来给您把脉了。”
于是,从那厚重的纱帘后面,缓缓伸出一只手,保养得细嫩雪白,仿若三十岁左右的夫人,只是得细看才能发现,那手上已生出了许多密密细细的细纹,藏在柔腻的肌肤下,显得这只手也已上了年岁。
太后把手伸出来,但脸和身体还藏在帘子后面,楚惜若便看不见了。她只好把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沉吟良久。
这时,外间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太后仿佛被惊吓到了,连忙把手缩回去,床帘背后响起她严厉低沉的声音:“谁来了?胆子这么大,现在是晚上,还挑哀家看病的时间!”
小太监在后面颤颤巍巍道:“回太后,好像是、好像是皇后来了!”
“哦?”太后皱起眉头,“她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皇后走了进来,不止她一个人,跟着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宁王、蜀王和孙王,以及各人的随从,可谓声势浩大。
皇后一走进来,就跪在地上给太后行李:“儿臣来给母后请安,愿母亲身体安康。”
宁王、蜀王、还有孙王也跟着跪在她后面,声音很齐地说道:“儿臣来给母后请安,愿母亲身体安康。”
太后没回答,突然震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部都咳出来了。楚惜若连忙将手伸进帘子里给太后拍背,外面的皇后、宁王、蜀王和孙王等一干人等也急于上前慰问太后,可是太后一边咳,一边从帘子后面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她们止步。太后从咳嗽声里艰难地挤出两句:“你们退下。”声音虽微弱,却不失威严。皇后、蜀王、宁王和孙王等人只好悻悻退下。
良久,在楚惜若专业的拍背手法之下,太后慢慢止住了咳嗽,这才转向地上跪着地皇后那堆人问:“你们半夜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皇后道:“母亲,儿臣听说您招了秦王妃入宫,替您诊治,儿臣担心,她也不是什么医生,会给您乱治呀!这才赶来在一边守着。”
身后地宁王、蜀王和孙王纷纷应和。
太后向楚惜若道:“秦王妃,你会给我乱治么?”
楚惜若脑筋一痛,低头道:“臣当然不敢,臣会尽心而为的!”
太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