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碳化木头的工作远比砍木头辛苦。
大火的炙烤让我感觉到皮肤龟裂似的难受,而且鼻子也吸入不少烟灰。
最讨厌的是,在我累死累活的时候,泰山还要惹我生气,居然跑到我的高脚床上去睡大觉,气得我一棍子扔过去,却差点打在太阳能灯上。
“泰山,你今晚别吃饭了。”我气呼呼的喊着。
泰山充耳不闻,身姿优雅的跃下高脚床,换了个阴凉的地方,继续睡大觉。
我不得不感慨,人类固然比犬类聪明许多,但却活得更累。
这大约就是俗话说的,本事越大,责任越大,事情也越多吧。
不过,我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有本事,也没办法用小半天时间将所有木头碳化好。
显然,碳化木头表皮这项工作,远比我想的要困难许多。
木头并不是架起来放在火上炙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为了让木头的表面均匀碳化以防止起火烧成灰烬,我得时时刻刻观察着木头表皮的碳化程度,且时不时的按照木头的碳化程度以及火势的大小来转动木头,给木头翻身或者头尾置换。
这工作不仅耗费力气,而且还耗费巨大的精气神。
没两个小时,我浑身的衣服就湿透了,汗水滴滴答答的顺着额前刘海蜿蜒而下,滑至下巴后,汇聚成硕大的汗珠,一边折射火堆的璀璨光华,一边掉落在杂草枯萎的大地上。
火堆炙烤着原本湿润的大地,也炙烤着我。
到了黄昏暮色沉沉的时候,天空飞鸟归巢,不远处的林子响起一阵阵脆耳又密集的叽喳声。
翩飞的鸟儿煽动颜色各异的翅膀,忽高忽低,忽左忽右。
沉寂了一个白天的夜虫,也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夜晚要来了。
我看了看已经不见泰山踪影的空地,又看了看火堆上的木头。
木头今天只碳化了一小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碳化好。
如此一来,我原本计划要两天盖好的茅草屋显然不能按时完成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自我安慰着,精工出细活,就算只是一个临时的茅草屋,将来也只会用作柴房,但如果我多花一点时间,将它弄得牢固些,也只会有益无害。
这么一想,我就停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往林中走去。
今天的晚饭虽然有大米支撑,但我觉得,我总得从这周围的大好环境中找点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