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没打算隐瞒,清水有沙是知道他与小西沙织的事情最多的人,甚至曾一度是这份关系变化中的当事人。
“我母亲说我和沙织结婚的时候,没能去新婚旅行,上次回家的时候给了我这个。”
“离婚的事情,没能说出口么?”
“嗯,原本是想说的,发生了一切事情,父亲那边已经坦白了,包括我从公司离职,以及写轻小说的事。”
“这样啊。”
“嗯。”
犹豫了一会儿,最上和人缓缓说道:“我妈住院了,可是我却因为还没有告诉她已经离职的原因,没能在工作日去看望她,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他从来没能对谁说这种话,如果是清水有沙的花,说不定愿意听。
“说出一个谎言,必须去用更多的谎言,去完善最初的那个谎言。”
最上和人不喜欢说谎,相信没有人喜欢说谎,可是没有人不会说谎。
说谎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不经意间的谎话,处心积虑的谎话,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已经,不愿意继续欺骗她了。”
清水有沙无言地看着最上和人,手中的平板电脑,不知在何时熄灭。
“和人桑,一直是一个人在烦恼这些事情么?”
“说出来,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是么?”
“既然说与不说都不会有所改变,那说出来,心情会轻松一些吧。”
最上和人看向她,清水有沙泛着浅笑,声音还是那么甜美轻柔。
“如果和人桑觉得我没关系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树洞,开心的事也好,烦恼的事也好,都可以向我倾诉。
以前的和人桑什么都不会对别人说,总是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最近好不容易有所变化。
话多了,偶尔也会开玩笑了,就连笑起来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那是因为……”
“是因为沙织吧。”清水有沙先他一步回答。
最上和人摇了摇头:“和她没有关系。”
清水有沙看了最上和人许久,笑容渐渐敛去,转而用十分认真的语调,轻声道:“我是能够看得出来的,和人桑的眼睛在说谎。”
“…………”
为什么她能够如此笃定呢?
擅自给某个人贴上标签,心中认定自己的想法一定正确,这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