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假期的最后一日,安隅将一众亲朋好友都请上了磨山。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聚餐。
这是一个云卷云舒且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安隅着一身黑色毛衫从晨起开始忙碌着,兴致极高。
晌午,徐先生出门。
傍晚时分归家。
入眼的不是以往的磨山,入眼的是那个经过精心装扮的磨山。
白色绸带从前院一直牵向后院,他缓步先前,心中略微疑惑。
他的女儿亭亭玉立的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把粉色的雏菊,鲜艳欲滴。
行至后院,他恍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草坪上铺满了粉白相间的花,正前方,他的妻子着白纱站在不远处。
乍一见,他只觉心跳漏了一拍。
眼光往四周而去,亲朋好友皆是浅笑嫣然。
他久战未动,只因太过震惊,而他的女儿在身后小声的催促他。
2019年2月末,寒冬未去,安隅着着一身白纱站在磨山草坪上,笑颜艳艳的望着朝她迈步而来的丈夫。
彼时、后院音乐声响起,安隅浅声开口,将一首往后余生送给了徐先生。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徐先生顿住步伐,站在原地,红了眼。
这日,安隅站在寒风下,望着自家先生,用及其温淡的话语开腔:“我想着穿着徐先生亲手设计的婚纱,在嫁你一次,以爱之名。”
这件婚纱,安隅穿了两次,第一次,心有不甘,第二次,心甘情愿。
“好,”男人哽咽开腔,盛开的笑颜下含着淡淡的泪水。
“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遇见了徐先生、遇见了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不会放弃我的徐先生,我见过光明,也知晓黑暗的模样,我入过歧途,攀过高山,在病痛的边缘苦苦挣扎,我想,倘若没有徐先生,这世上不会再有安隅。”
“我很抱歉,抱歉让你为难,抱歉用冷漠去抨击你的真心,我很抱歉,抱歉没有成为一个很好的妻子,抱歉让你爱我多一点,我很后悔,后悔年少轻狂时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后悔没有与你比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