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不确定开腔;“因为那些码头去世的工人?”
她竟懂他?
霎时,徐先生望向自家妻子的目光除去那半分温软之外,带着浓厚的欣赏。
这种感觉,无疑是遇知己好友才会有的。
男人笑而不语按,弯弯的眉眼好似有浩瀚星河,伸手接过安隅手中被子喝了大半杯水,笑问道;“你可知,我初见你是何时?”
安隅不言,望着他,等着男人的答案。
他抬步,往屋内走,安隅亦步亦趋跟在其身后。
方一进屋,只见徐绍寒转过身来望着她道;“2006年十一月,隆冬雨夜,你将半边伞让给了拾荒者。”
四目相对,安隅并无太多波澜起伏。
生活琐事,她素来记不大清。
即便是徐绍寒将时间场景都道了出来,她也没有半分印象。
男人走了两步,站在中央空调下,望着安隅,温雅问道;“晚间回总统府,是随我一起还独自在家?”
若按往常,徐绍寒大抵是直接告知的,不会给其选择。
但今日,这人,怕是藏掖着什么。
若是家庭聚餐,定然是要求她去的。
可今日,怕不是。
安隅眯眼望了眼徐绍寒,带着半分精明,陈述道:“徐先生话里有话。”
徐先生?
男人眉头拧了拧,心里不大乐意,但胜在今日安隅没跟他闹,也忍了。
“码头事件,总统府那关过了,父亲那关是没过的,今夜回去,轻则被骂,重则去陪老祖宗睡一觉。”
陪老祖宗睡一觉?
安隅疑惑,望向徐绍寒,男人面色悠悠,也不回应。
笑着伸手端过徐黛递过来的冰水。
喝了一大口。
徐黛在身旁轻轻提醒道;“太太,陪老祖宗睡觉就是被罚跪祠堂。”
“、、、、、、、、、、”跪祠堂?
二十一世纪,这可真是个新鲜词儿。
安隅神色复杂的望了眼徐绍寒,脑海中这男人被罚去跪祠堂的场景。
还别说、、、、、、、、有点高兴。
思及此,徐太太转身。
意思明显。
不回去。
管你是去跪谁家祖宗。
徐先生见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转身,呆愣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