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启文也豁了出去:“你敢?!老黄给我去衙门拿把刀来,今天你要是敢动这姑娘,我就敢和你血溅五步!”
叫老黄的车夫转头进了衙门。
旁边一直默默听着的柳莹本来越听越失望,正打算提了剑绑了这个县丞,听见钱启文的话语,诧异的看过去,没想到这刚才还躺在地上泪眼惺忪的县令倒是有些骨气。
场面一时僵了下来,老黄提了把菜刀过来,衙役们看看县令再看看县丞,按道理说他们是县丞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当做没听见县令的话,但钱县令今天这也太疯了--县衙一把手在县衙门口提着刀要找县衙二把手拼命!
耸人听闻。
陈伟怒极生笑:“成何体统!钱大人,这就是你平时自诩的文人风骨?”
提着把菜刀的钱启文严肃得有些滑稽:“陈大人,本官没有和你开玩笑!本官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还有官场前途就在今晚了,你我都知道马匪进城和伏击民兵是无稽之谈,别再阻拦了,到时候还能给自己留下点余地!”
陈伟沉默了下来,作为官场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他已经觉察到有点不对。
钱启文太笃定了,说的太决绝了,做的太彻底了,难道真的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做人可以一条道走到黑,做官得学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终于做了决定:“既然钱大人一意孤行,那本官就在城里等钱大人的好消息!”
柳莹松了口气,钱启文大喜过望。
半个时辰后,几百只火把组成的火龙出了城门。
......
在柳莹砸开了永宁县衙的同时,山洞里积水已经涨到了顾怀腰际。
在听完柳清近乎于表白的话语后,他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不说话。
虽然知道这种表白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自己看光了她的身子,一个女孩羞恼之下建立的情感倾向,但他还是获得了内心的平静安宁。
水流缓缓的涨着,雨好像小了些,又好像没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吞没山洞。雨声太大,也不知道那批人又往来了几次。
他的整条手臂都已经麻了,柳清臀下他交叉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了,但他还是尽力把柳清的身子托高些。
柳清提着精神说完那段话之后,又昏睡了一会儿,偶尔醒过来也不说话,如同一泓清水的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顾怀的侧脸。
顾怀偶尔也看着她,眼睛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