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夜泽霆拍着苏清的背,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次日一早,葬礼。
早就布置好的灵堂,陆时谦的遗体躺在棺材里,摆在正中央,四周绕满了白色的鲜花。
苏清在医院里呆了三天,就是为了离太平间里的丈夫近一点,可这三天里,她没敢再去看过丈夫一眼,因为害怕自己忍不住泪崩。而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苏清努力平复了三天的情绪,又一次在遗体面前崩溃,她哭得死去活来。苏代代与唐乔费尽全力,才能勉强扶住她。
夜泽霆作为关系离陆时谦最近的半个儿子,带着卓迪招呼前来悼念的人。陆家人这三天有点安静过头,他担心这些人会在葬礼上闹事。所以必须里里外外都盯着。
而陆旻霄正准备着,为他的父亲念悼词。
不就是一篇老早就写好的文字吗?他以为自己可以不费力气地念完,可是当他看着自己写下的第一行字时,他的视线就模糊了——
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男人走了,从此往后,他不再有任性的资格,必须独立撑起陆家的整片天空。他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时间到了!”旁边的人提醒他。
陆旻霄走上台,拿起话筒,开始他的悼念:“尊敬的各位长辈、各位亲友、各位邻里乡亲——”
就在这时,灵堂的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身影。
夜泽霆立即赶过去,将他挡在灵堂之外,目光阴鸷,“你来干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夜承玖,打着艳红色的领带,笑得一派轻松,仿佛是来参加一个酒会:“当然是来参加葬礼了,时谦算起来也是我的表哥,我不能来送他最后一程吗?”
夜九神色挑衅,字字诛心!
夜泽霆猛地倾身向前,一只手按在了夜九断掉的那只左腿上,眼中一片森冷,“如果今天不想另一条腿也断在这里,就马上滚!”
“泽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然这么对我?让我回神夜,是爸的意思,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跟他说啊。他不是一向最疼你的吗?”
夜九一副无辜的口气,继续挑衅。
他今天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轻易离开?那可不符合他的风格。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夜泽霆捏住夜九的膝盖骨,猛地加重了力道。
夜九就觉得骨头仿佛要被捏碎一样,疼得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