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她......”
“无颜!”
段歆柔喝止了曲无颜,随后望向叶浚卿的眼神中霎时间满是哀怨,接着伸手接住了当头砍下的一柄柴刀,轻轻一捏,刀锋便是寸碎。
一箭破空,却是射向了匪首的咽喉,接着四面八方十几道箭矢各自直奔匪徒咽喉要害,顷刻间便将车驾前的一众贼人尽数射杀。
“什么人!偷施暗算算什么好汉!”好像读过书的那个躲在人群最后,眼看着匪首倒毙却并无半点的愤怒和哀恸,只是一边出声询问一边观察着何处才是生路。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又是一箭洞穿了他的咽喉,接着又是十余箭箭无虚发,转眼又是十数人倒毙当场。
天下间能有如此控弦之术的,除了扬州锋镝再无他人,果然,沈稷从附近的一棵树上一跃而下,看不都看抬手又是一箭便将转身欲逃的匪徒射杀。
“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兄台,久违了。”
沈稷冷言冷语地对着叶浚卿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知悉了他和段歆柔的身份,而且绝不是刚刚才知道。
匪徒想逃,可是谁先迈腿谁先死;他们想喊,却哪个开口哪个亡——眼前的场景好像一出诡异的默剧般令叶浚卿觉得惊悚,那些匪徒毫无还手之力,连喊救命都成了奢望,以至于最后竟开始扔下手里的凶器,静静等待起了避无可避的箭簇。
一炷香的时间,百余人一个不留,而这时从林中现身的射手们才集中到了段歆柔的车驾周围,加上沈稷却也才不过二十人而已。
“扬州刺史慕流云麾下锋镝,参见景阳长公主。”揖手施礼之后沈稷便对众人挥了挥手,接着他们便又四散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兄台何时知道我们身份的?”
“不算太早,就在投宿驿站之时——阁下既有雅兴,在下理当奉陪。”
看着沈稷的背影,叶浚卿忽然间一股无名火直撞天灵——所有人都拿他当成个傻子,连这个愣头愣脑的匹夫居然也敢如此戏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