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连连称是。
“是是是,那小人告退了,大人放心,小的必定守口如瓶!”
“慢着......”叶浚卿作势要走,沈稷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出口阻拦——叶浚卿闻声顺势跪倒连连叩头,只不过沈稷看不到他脸上的窃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绝不敢泄露半个字......”
“你,家乡何处?”
“小人祖籍桃源县。”
“荆溪口以南的那个桃源县?”
“正是,正是,家乡因地处百里蔓桃林之南,故得此名......”
“......行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能恩将仇报杀你灭口,只是你见过我的真容又知悉我等身份,委实大意不得......明日起你姐弟二人随我等一路南去,到了桃源县就放放你们回家——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现在就结果了你。”
沈稷的手摸向了背后的弓,刹那间房里冷得好像数九隆冬一般,叶浚卿感到阵阵的寒气直入骨髓,不用演便已经两股战战抖如筛糠。
“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这就去和家姐说......就说镖头和我们同路,沿途也好有个照应。”
“去吧。”
叶浚卿闻言如蒙大赦般赶忙离去,转身就进了段歆柔的房间。
“你......无礼!”时值午夜朗月高悬,正是寻常人家将歇未歇的时候,叶浚卿忽然推门而入自然令段歆柔有些惊愕,只是烛影摇红之际她脸上除了愠怒似乎还带着几分羞怯,只不过幔帐之外的叶浚卿自然看不到她如花娇靥上那隐隐的期待。
“......殿下恕罪,长话短说,臣想到了一条妙计,可保万全。”
“万全......你可知我为何点你送婚......”
“那些锋镝死士果然是受命暗中护卫送婚使团以防不测的,既如此我们大可跟着他们一路前行,谁能想到真正护卫殿下安全的居然是吴国细作呢?如此有大队殿后为诱饵,又有锋镝护卫左右,这一路定然万无一失——殿下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要休息了,出——去!”
叶浚卿兴冲冲地进来却是灰头土脸地出去,而段歆柔则起身锁了门之后将自己捂在锦被中银牙咬碎两颊飞红。
“让你出去就出去,真是个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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