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权倾朝野的秦王都在房中,一时间吓得慌忙跪倒,手中锦盒里的饭菜也洒了一地。
普普通通的夹层食盒,里面不过是两碟常见的小菜、一碗汤和一钵白饭,可段歆柔的样子却是颇为着紧,似乎洒出来的那些汤汤水水是什么难得的珍馐美味一般。
“这里没你的事,把这些收拾了,下去吧。”片刻的紧张之后她又恢复了淡定娴雅,只是段宣忱和段归都看出了她刹那间的羞赧,还有两颊微微微如醺的红霞。
“皇姐,这是......”
“哦,城里新开的饭庄子,有我一成的股,今天试新菜......”
“既然这样,不请我和皇叔尝尝,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等到开业之际,一定......”
“我不~我不~我不~我现在就要去!”
段宣忱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摇晃着段歆柔的手臂,恍惚间就好像是小时候他为了心头好而撒娇一样——只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目的却很明显,就是单纯得想要转移关于国事的话题而已。
“好吧......”
“朕有言在先,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三个只是叔侄姐弟,谁要是再臣来陛下去的,就以欺君论处。”
段宣忱说完又伸手去拉段归,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竟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妹姐弟一样出离了长公主府一路直奔鲜鱼口的酒楼。
酒楼的名字很奇怪,居然叫景阳居,段归和段宣忱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样窃笑着,两人似乎有变回了昔日令人头痛不已的纨绔王爷,吵吵闹闹地要看酒楼的老板是何方神圣。
“长公主......秦王?陛下?!”段归和段宣忱的出现似乎让酒楼的东主吓了一跳,而这个人的身份更是让他们两个吃惊不已。
“叶浚卿?”
“叶浚卿?”
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呆立了半晌之后,用充满了疑惑的目光望向段歆柔,而她脸上一闪即逝的羞涩已足以说明一切。
“这家店......”
“臣和长公主一道合资开了这间酒楼,只为能有个营生赚些银子贴补家用......臣知罪......”叶浚卿慌忙跪倒谢罪叩首不止——吴律规定官员不得从商,虽然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产业,不过被天子当场抓个正着的,叶浚卿恐怕是第一个。
“怎么,朝廷的俸禄不够你花的?”段宣忱有意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