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一般下三滥呢?”
“呵呵~是是是,晋王殿下的名声确实要比我们这些人好得太多了——建康城里的百姓,可都对您赞不绝口呢~啊~哈哈哈哈~”侍卫挤眉弄眼地嘲笑着,全不在乎尊卑有别,而他显然对段宣忱的名声也知之甚详。
“放肆!”“啪!”
段宣忱似乎恼羞成怒一般以一记响亮的耳光终结了对方肆无忌惮的狂笑,被打的士卒先是一愣,随后一张脸上即刻浮现出了五个指印,随后那印记晕开,渐渐涨红了整张脸。
古人云,血勇之人怒而面赤,段宣忱眼见其人目露凶光立刻下意识地躲避,但只练过几天花拳绣腿的少年怎么躲得过赳赳武夫的拳脚——只见那“侍卫”提腿只一脚就把他踹飞了足有三尺,巨大的声响让他身边的同袍都吓了一跳,而那些人愣了片刻之后才急忙前去阻拦,可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已足以令段宣忱遍体鳞伤。
“他妈的!小畜生!你以为你还是建康城里的逍遥王爷?实话告诉你,段归已经到了武陵城外,这一仗要是打不赢,你小子的脑袋就是我们献给当今陛下的降书顺表!老子看你八成还是个雏儿,他妈的于心不忍......咳~呸!不知好歹的东西!”所谓的侍卫在一众同袍的安抚下忿忿地走了出去,临走还没忘了对着段宣忱的脑袋啐一口吐沫。
段宣忱趴在地上默然无语,倒不是因为伤势过重,因为那个该死的混蛋身手着实一般,所以看起来鼻青脸肿血迹斑斑颇为骇人,但实际上既没伤着内脏更不可能伤着骨头,不过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真正令他痛苦的是来自对方的轻蔑——原来自己在这些逆臣的眼中,既可以是挥舞摇摆的大旗,也随时可以变成杀之以求平安的首恶。
以下凌上,恶奴欺主,自古至今也莫过于此。
半晌之后,段宣忱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虽已是狼狈不堪但他仍然没有忘了要整理仪容,当然最重要的是头上那顶父皇赐予的束发金冠——寒士尚且知道可死不可辱,何况他是天家血脉,他记得百里涉曾经教过他这个道理。
圣贤云,君子死而冠不免,讲的是上古先贤仲由,他为了救出陷于危难的主公而孤身闯阵,最终被敌人团团围困,得意洋洋的敌酋击落了他的冠缨令他披头散发,妄图以此羞辱他,仲由却笑着说君子即便是死也要仪容整洁,于是一边坦然地系着发冠,一边被敌人砍成了肉酱。
所谓勇气,并非一个人披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