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之蠹虫们尽数查办,可却因为民间的压力而不得不功亏一篑——因为百姓们舍不得他们的碗里的那口汤,为此甚至不惜纵容贪官污吏继续啃食国家的血肉。
如同此时此刻,他们不会去想如果舍命救下司徒靖会对啸月城乃至整个国家产生多大的改变,他们只会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出头,引致那位狐大人大发雷霆从而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大人,请吧~”府衙门前,狐翦翻身下马,远远地指着里面说道。
即便是万无一失,他也决不会给司徒靖任何反扑的机会,所以他仍旧非常小心地站在司徒靖三丈之外——他从入城之日起便四处寻访曾见过司徒靖出手的兵卒百姓,从他们的口中狐翦早已将司徒靖的武功路数了解得七七八八,这个距离,以他的身手绝对安全。
司徒靖这一路上的神情越来越失望,而随着一行人终于到了他自己的家,那张俊朗的脸终于彻底被沮丧和忧虑所掩盖。
“狐翦,记住你答应过的话——若是敢动我妻儿,司徒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这句话在狐翦听来简直无比悦耳,因为太多将死的人都在他面前咬牙切齿地说过几乎相同的说辞。
“放心,狐某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那种嗜杀之人,如果大人能真心报效太子,末将甚至可以连大人您一并保全——只是可惜,就算末将相信,太子殿下也绝不会相信......”狐翦的脸上说话间有变了惋惜和痛心,紧皱的眉头里满是矛盾和纠结,好像现在所做的这些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哼~”司徒靖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后转身拂袖径直往书房而去。
狐翦在后面恨得牙关紧咬——明明已经死到临头居然还不愿让自己开心一下,非要作出一副洞悉了他内心的样子来招人厌,这个司徒靖果然越看越该死。
前院既黑且静,对比后园那照亮了半边天的通明火光显然有些不合常理,不问而知阖府上下都被拘禁在了那里,司徒靖的眼神不住地往哪里望过去,全然是一副生离死别之状。
“大人别磨蹭了,早些把东西给我,也好早些上路——您总不是想要临死前再见尊夫人一面吧?”狐翦脸上再露出一抹狞笑,言下之意并不打算让让这夫妻俩有最后诀别的机会。
司徒靖好像也不大在意这些,或许是因为死到临头不想因为无意义的感伤而让褚竞雄有什么三长两短。
“就在里面书架上第二层,那四卷非攻疏的函套里,将军可要和我一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