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我段归在此一日,啸月城决计不会有其他的商贾——不过,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自古多有,我走之后,剩下的就靠您自己了......”
“呵呵呵~这就不劳琅琊王费心了,商人么,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低买高卖寻机行事?”
长孙惧低头拱手一笑,然后识趣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段归三人,适才轻松的气氛忽然间变得紧张起来,三人面面相觑,段归看得出另外两人心中有和他一样的疑问——这个老者,究竟是什么背景?
“琅琊王,你听说过这个云记商号么?”司徒靖即便博闻强识,却对江东的风土人物不甚了解,所以他只能去问久居此地的段归。
“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翼州本地的粮商,不过只属二流商号——说句不好听的,恐怕连建康城都进不去。”段归苦扫灵台许久,终于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个不起眼的名字。
“可是看这架势,恐怕不是个二流商户吧?”司徒靖说的没错——且不说其他的,一次就能筹集几十万斤的粮食浩浩荡荡运来啸月城,这等财力和人脉就绝非一般商号。
“我也觉得奇怪......可咱们在这一呆就是小半年,北边的事情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先不管他!走一步看一步吧~”段归喝干了面前自己手边的茶壶,起身边往外走边问司徒靖,“对了,之泓怎么样了?”
段归这些日子其实比宁缃更加忙碌——城内的龙骧武卒折损过半,从建康带来的吴军也所剩无几,光是自己人的伤亡名单核算已经足够他忙了,更何况还要将黎越的阵亡人数一并核实,因为这些数字即是军功,更是一个个需要抚恤的家庭。
所以一个月过去了,段归总共也没去看过段之泓几次,为此他甚为愧疚。
“横山王恢复得还不错,这几天他还经常问起你......不得不说我那个师弟还真的有些手段,以前我觉得他只会杀人,想不到医术也这么高明~”司徒靖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随即立刻岔开了话题——段之泓问起段归时的神情令他至今想起来都有些胆寒,其中已不单纯是叔侄或朋友之间的关切,却隐隐藏着一种司徒靖早已司空见惯的东西。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去~”段归似乎对司徒靖的异样毫无察觉,脸上当即挂上了欣喜的笑容,其中还饱含着对于某些事物的期待。
三人一前两后直奔段之泓的房间,不过是二三十尺的距离,司徒靖和宁